“当——”的一声巨响。
南朝王身形一个摇晃,胸口也顿感一闷,而色苏牧却还稳稳地将重剑压在他的剑上。
就在南朝王还没有从苏牧这强力一击中回过神来时,苏牧的长剑已他的剑上滑下,从他腰间刺进。
南朝王仍然保持着挥剑往前扑的姿势,只是,那身体的腰间已是鲜血奔涌。
而此时的城墙上,只见天奉大军所过之处,南朝军尸横遍野,上至领兵大将,下至杂兵小卒,绝无一人能阻他片刻。
突然,欧阳复,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他终究也不是铁打之躯,厮杀这么久,体力也已经消耗到了极限了。
宋子瑞飞升而起,挥剑挡开向欧阳复刺来的长剑,顺势将他扶住,问道:“将军,你没事吧?”
欧阳复摇了摇头,喘息了一口气,再起举起手中沾满南朝士兵的鲜血的利剑,再次加入了混战。捷报传到时,刘邦已经从固陵赶到垓下,正在齐军大营筵请各路诸侯。
晚上,战火总算平息,南朝一举被灭,欧阳复挥刀斩断南朝军旗,插上了天奉大旗。
虽然是在南朝王的地头,如今却是欧阳复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中间首席上。
当苏牧拎着南朝王的人头大步而入时,大殿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这些将士们都是因为他,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回过自己的家乡了,对南朝的厌恶已经深入骨髓,此时看到南朝王的人头,心中无意不畅快。
宋子瑞亦是神情复杂,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着淡淡的落寞以及惆怅,原本他应该感到高兴的,可他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好半晌后,欧阳复才举起酒杯,走下主坐,来到苏牧面前,陈平立马从苏牧手中拿过南朝王的人头。
欧阳复将手中的酒递到了苏牧的面前,道:“不亏是王全林培养出来的人,深得我心,以后你我并肩作战,天奉必将长盛不衰!”
苏牧双手接过,说道:“属下谢将军夸奖!”他捧着酒杯作揖,随后一饮而尽,神情颇有些复杂。
欧阳复回道主坐,继续道:“今日你取了南朝王的人头,大功一件,说吧,你想要什么?”
苏牧沉思了片刻,看向了坐在旁桌子的宋子瑞,欲言又止。
欧阳复也注意发呕了宋子瑞,笑这点名道:“宋子瑞!”
“属下在!”宋子瑞忙起身颔首道。
“今日你救了本将军一名,不如你先说,想要什么职位?”欧阳复打着哈哈道。
宋子瑞抱拳施礼道:“属下不去其它职位,只求能常伴在苏校尉身旁。”
“果真不要其它的?”欧阳复确认的问了一遍。
“属下只求常伴苏校尉身旁!”宋子瑞态度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
“好!”欧阳复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听闻你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你就去苏牧身边,做一名教官。”
宋子瑞赶紧跪地谢恩。
册封了宋子瑞,欧阳复又深深地看了苏牧一眼,南朝王的人头既是他取下的,接下来也到了继续封赏的时候了。
“苏牧你可想好了?”欧阳复问道。
苏牧深吸一口气道:“属下无心讨赏,只求早日与将军班师回朝。”
“好。”欧阳复赶紧起身,向诸位杭锅沙场的道弟兄们道,“不出三日,我们必将班师回朝,道士必定锣鼓齐鸣,恭贺我军将士。”
夜色深沉,苏牧站在窗户前看着天上的星星依旧是光彩夺目,丝毫没有被这地上的杀戮所污染的痕迹。随后他看向了自己手里的剑,又想起了欧阳复交代自己的话:“了结了小狼,了结了小狼……”这声音就是回音一般不定的在他脑海里盘旋。
突然,一阵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然后嘎然止步。
“谁?”苏牧将剑握紧,转身问道。
“苏牧,是我。”屋外响起了宋子瑞淡淡的声音,难怪守在外面士卒没有阻拦,原来是新上任的宋教官。
“子瑞?”私募收剑重新站会了窗前,又道,“进来吧。”
房门开处,宋子瑞高大的身影已经低头钻了进来,问道:“我见你屋了灯亮着,所以就进来看看。”
宋子瑞手按剑柄,望着宋子瑞没有说话。
宋子瑞皱了皱眉,叹气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