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有女朋友也可以换呀。”

转瞬，画面又变换到一间奢华到极致的新房，新房里没有闹洞房的人，只有她和新郎两个人。和新房喜气的装饰不相称的是，新郎的脸色冷漠到了极点。

“你费尽心机不就是想得到冷太太的头衔吗？好，我给你。不过林以薰，我今天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碰你，更不会爱上你，你就守着冷太太的头衔过一辈子吧！”

林以薰紧紧抓住身下被单，想要摆脱梦魇，却被拉入痛苦的更深处。她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那个令人心寒绝望的下午。

当时的她形容枯槁，和满脸憔悴的她相比，他西装革履，全身上下一丝不苟，依旧英俊到极致。

“亦修，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放过我爸？”

“夫妻？我可从来没有承认你是我的妻子。”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怨我，恨我逼你娶我，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和我爸没有一丝关系。你有什么手段，尽管冲着我来就是。可你能不能放过我爸，就当我求你！”

“求我？林大小姐也会求人？晚了！”男人抬眼看了她一眼，扬手将一纸离婚协议扔到她面前，凉凉道，“签了它，滚吧。”

林以薰身体一抖，猛然惊醒。她大口大口吸气，良久才从窒息的疼痛中缓过来。她垂眸看向掌心，那里又添了几道新伤。

她沉痛地闭上眼，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三年了，她学会了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的骄傲，甚至忘记那个人，唯独那些痛苦的记忆无法从脑海里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