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那一刻间,我心里怨恨愤怒全都没了,只剩下悲。
跟之前祖父死的时候一样,纯碎是当做一个亲人的离世来看待。
这是本能,也是应该有的。
“奶奶”
我眼泪一流,念动了出来。
“浩娃子你莫要哭,活该这疯婆娘死了喽!”
见到祖母已死,三秃子气呼呼的走过,处于此刻我的伤心的一个态度,就冷冷的白了三秃子一眼,看得三秃子是怔了下,便不再管我们,而是往前边的小艳走去。
“啊,艳娃子!”
三秃子一声凄厉的尖叫来,瞬间人变得如个疯子一般,又一次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
冯天拄着拐走上前一看,发现躺着小艳虽是一脸安详,可肚子却早已是裂开了一个大血口子,肚中的东西已被给挖空了似的,这条生命早就已经死去了。
“刚才我们来的时候,你祖母故意挡在我们面前,没有让我们去靠近小艳。现在看来,是你祖母早一步就给杀了小艳,从她肚中给取走了蛇蛊”
卫冕看着这一幕,沉思的说着。
对于小艳已死了的消息,这又是让所有人为之一颤。
原以为祖母已经死了,最起码还能救回到小艳,可现在却是
“你们徐家,老子跟你们徐家拼了!!”
丧女的三秃子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在抱着小艳尸体哭了出来后,转而就朝我父母他们冲了过去,好似真要跟我们徐家拼命。好在有冯天跟卫冕的一番阻拦说辞,才将三秃子给说下,气得悲痛到极点的三秃子,一时气不过来就晕厥了过去。
我父母他们也晓得三秃子的心理,此刻也是以一个“犯错者”的姿态在面对。
虽然祖母是一死了之,这俗话说人死就什么不用管了,可祖母留下来的伤痛,她自己虽然说是不用承受,可对于我们徐家之人而言,却是造成了一个极大的负面影响。
死了周大爷,死了小艳,在外人看来就是我们徐家,给害死了这两条人命。
祖母死后,作为本次下蛊之人的案件,对冯天来说也算是圆满破案。
本想招着卫冕跟我去城里玩一下,但却被我们婉言谢绝。
冯天也晓得我们家死了人,也就能理解,只说以后要有什么事情,随时去县城公安局找他便可。
与此同时,我们村里一同发了两门丧事,一门是小艳家,一门是我们家的。
这周大爷家的丧才完,这里又接着上来了两个,可谓是“一村丧气”。
听着哀乐,我穿白衣,头披长白绫,脚踏草履鞋,跟父母一齐跪在祖母的棺材前。
对祖母的死,父母两个也是伤心难过,挨着祖母棺材大哭了起来。
只有我跪着不动,发怔一样的看着,已没了祖母刚死之时的那种极端伤心。
跟我差不多一个外表状态,沉闷着脸的人就是属卫冕了。
自打祖母死了之后,卫冕似乎就一直在想着什么,看上去很是心不在焉。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啊?”
我在祖母灵堂前跪拜了之后,起身休息间问卫冕,“是不是有啥别的事啊?”
卫冕坐在旁白椅子上,想着想着之间,遂轻点了点头,喊我出去屋外边。
“到底咋啦师傅。”我不解的问。
卫冕看了看四周没人之后,方才低声的问我:“子浩,你是否觉得你祖母奶奶的死,是不是有些蹊跷?”
被卫冕这么问及而来,我还真是觉得奇怪,遂之点头:“是有点儿,可具体我又说不上来。”
“我感觉”
卫冕皱着眉,“你奶奶的死,其中还很有许多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