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声,“既然这样,那咱现在就去拆穿李半仙,咋样师傅?”
卫冕却是摇头,“不,现在还没用。总不能凭他家中的这些野猫之毛,以及之前的猜测就去指正他,这并没什么实际作用,不但奈何不了他,指不定还会免引出一些变端。”
“那这到底要咋办啊?”我有些急。
没想到李半仙平时为人老实,做了这么久的端公先生,一直都是在帮助别人,但这次他却暗中勾结了那只大野猫,以此来假冒韭红姐姐欺骗与我阴婚,一想到这个真让我气愤不已,恨不得就冲去找他问个究竟。
卫冕让我将手中抓的猫毛扔了,“子浩你且莫急,这李半仙行为诡异,为何要设计让一只大野猫来跟你阴婚,他目的何在我们尚不可知。所以这眼下之势,我们只可暂且静观其变,不可粗糙贸然而动。”
卫冕这做师傅的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只好压下心头的火来。
没过多久,李半仙就给弄上了一桌菜肴。
我期初有些害怕这李半仙,担心他在饭菜里下毒什么的,但看卫冕却并没在乎这些,我才大胆吃了起来。
“今日晚辈带子浩前来拜访,让先生您费心招待了。”
卫冕微笑客气的跟李半仙说,李半仙听了笑得连连罢手,“没事儿没事儿,卫师傅你能有法子救得了这浩娃子,莫说上我这吃一顿饭,就算吃一年都没事喽。”
李半仙一番客气之话下来,卫冕便是开口问及李半仙,“先生从事端公这么多年,晚辈虽也略知一些玄学之术,但跟先生相比是多有不足。不知先生这身端公之术,可是师承于何方呀?”
“哎,卫师傅这话严重了,我这是年轻之际,在外头随便学了几下三脚猫,再回来当的这个端公师傅,纯属混口饭吃而已。倒是卫师傅你年轻有为,这晓得压制浩娃子的尸毒,想必也知道如何彻底的祛除吧?”
李半仙这番话中,将他过去学习端公术的事轻描淡写带过,立马将话题转到卫冕身上夸赞了他一番,再问如何来治疗我的尸毒。如此之转法不难看出,李半仙这是故意隐瞒,他这一身端公术的由来源头。
卫冕也听出了李半仙之意,便顺意转接他的问题,“实不相瞒李先生,现在我这也只是暂时用药物压制住子浩的尸毒,若想要彻底治好的话,就唯有找到韭红之身,取她之心做药引方可治愈。”
李半仙一听要用韭红的心脏做药引,也有些被吓到了,“这卫师傅啊,你这法子能成吗?我好歹也干了这么多年端公,还从未听说过中了尸毒的人,还有能活下来的哇。”
卫冕夹了根青菜,眯眼道:“这万千世间,各种之术之事不管困难与否,都均有一个对策之法。请先生大可放心,我卫冕可保救子浩之法奏效有用,但不过”
“只不过啥啊?”李半仙问。
卫冕顿了顿,方才说:“先生有所不知,我这虽有救子浩的办法,但却难以找到这韭红之身。自从她在阴婚那晚离开之,就再没出现在村中,这一具死尸藏身之处,可谓有些诡异,晚辈无奈难以找寻,不知先生可有好的意见方法,能尽快找到韭红的尸身?”
李半仙听了一愕,旋即笑了起来,“哈哈,老头子我本就技不如卫师傅你,这连如何压制尸毒都不晓得,更何况连卫师傅都找不到韭红尸身,我这也更不晓得啊。”
李半仙又一次巧妙的断了卫冕的话,并没正面对韭红的事作出一个意见。
见状卫冕也没再跟李半仙聊,转而笑着站起身,说他肚子不舒服想上个茅房。
李半仙也跟着起身,说领着卫冕去,第一次来怕他不晓得走。
我在一旁想着,怕卫冕并非要上厕所这么简单,怕他有需要什么帮助,便跟着说也要去上茅房。
李半仙看了,忍不住打趣笑说:“哎,你们这师徒俩啊还真有默契,上个厕所都那么一起呢。”
我才不管李半仙咋说,就跟卫冕一起去上茅房,李半仙家的茅房在最后边,要穿过他所有的房间才能到。
当途径李半仙的卧室之际,走在我前边的卫冕忽然停住了脚步,扭头偏向一旁看去,在李半仙床的旁边墙上,有供奉着一尊暗红色的雕像。
“先生这所供的,莫不是道家的张三丰张天师?”卫冕笑问李半仙。
李半仙怔了下,点头道,“嗯啊,就是张三丰天师。”
“哦,那这可真有缘了,我拜供的也是张三丰天师。”
卫冕笑着走到这尊雕像面前,拿起旁边摆着的一些檀香,一脸礼貌的问李半仙,“先生可否让我拜敬一下?”
“这”
李半仙有些犹豫,但也仅是过了片刻便是点头,“这当然可以了,请便吧卫师傅。”
“嗯,好。”
得到了李半仙的准许,卫冕这才点上檀香,对着张三丰的雕像敬了三个礼,遂之再将香插进了香炉里。
这个举动看似并没什么,但眼尖的我却发现,卫冕在给插香的时候,手很快速在张三丰的雕像上面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