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生一瞪独眼,面容极是恐怖,他疾言厉色盗匪说道:“你没有霸嫂之心,为何用剧毒中药毒死你哥,你的药是从哪里来的?你哥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有甚子隐情,还不速速讲来?”
周建松说,他不知道周建业得的是什么病,那药是酒楼的一个老主顾送的,那位老主顾说与周建业看过郎中,郎中说周建业得的是恶疮,已无药可治。但那位老主顾因觉得周建业长期给他实惠,想报答周建业,便遍访名医,求来了灵药,让周建松给周建业治病。
蒲生问周建松那位顾客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周建松一概不知。蒲生又一拍惊堂木“好你个周建业,大堂之上,还敢一派胡言,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招供了,来人呐,大刑伺候!”
蒲生一声令下,就有差役拿来刑具,“咣当”一下,就往周建松面前一扔。周建松一个劲喊冤,说他说的句句都是实情。张安娘看着周建松面前的刑具,不由得大惊失色。蒲生命人动刑,刑具一上,周建松惨叫连声。再看张安娘,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嗯?这张安娘不对劲啊,按说不应该如此害怕才对,这个女人有问题,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问题,是有大问题!!!”
虽然这个张安娘有问题,但是周建业嫌疑更大,既然他不招,那只好用大刑伺候了,不一会儿,周建松实在受不了了,只得招供。蒲生点点头:“周建业,你若早招,又何必受这大刑之苦?”
已经不成样子的周建业心里大骂蒲生,“独眼胡儿,你就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你大刑伺候,我会屈打成招?”
周建业心里怎么想,蒲生不知道,他命人将周建松押入大牢,将张安娘当堂释放,鹦鹉留在大堂做物证。
张安娘走后,蒲生叫来了捕头孙二喜,“孙二喜,你呢和兄弟们最近辛苦一下,把醉仙楼给我看死,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赶紧来告诉我.....”孙二喜答应一声,带着人下去了。
第二天上午,孙二喜向蒲生报告,说张安娘已将周建业草草埋葬,并贴出了盘兑酒楼的告示。蒲生暗暗点头,这张安娘果然有问题。
昨日自己下令给周建松上刑,张安娘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他就觉得奇怪,周建松毒死丈夫,又有霸占她之心,周建松受刑她该解气才对,可她不但没有解气,反而害怕,说明她怕大刑落到自己身上。
再有就是她的丈夫周建业刚死两天,而这个张安娘就草草埋葬,就更不合情理了。这说明,张安娘想把周建业早早打发掉,好处理家产。
蒲生昨天把周建松关起来,就是要试探张安娘。现在张安娘已经露了马脚,下一步就要找“欧阳大官人”了。因为那只鹦鹉一晚上都在叫“欧阳大官人”,听那口气,完全是一个女子在跟自己的情人说情话的语气,周建松没有娶妻,家里除了张安娘没有其他的年轻女子,那也就是说应该是张安娘叫时被鹦鹉听到学会了。这个姓欧阳的是干什么的?和张安娘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