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萼扯出笑,“您说笑了,我同您哪有什么账要算。”
“昔日你闯下的祸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将演武堂木剑具毁,就不得不清算一下了。云师弟,你且告诉她,大量毁坏门派公物,该如何处罚?”
云濯翻出一本小册子,一页一页地翻着,“毁坏门派公物,达一定数量,依情节轻重,罚款,扫山门半月,且负责跟进公物修缮。按白虎殿的规矩,还要通知其师父,对弟子严加管教,亦可另行增加处罚。”
说完,云濯的目光在贺周与枭梧之间游荡:这师父与弟子一同毁坏门派公物,哪还存在对弟子严加管教一说,不领着弟子四处捣乱就不错了!
“你们俩就按例处罚吧!”风曦清无奈看着那一对师徒说道,“依最重的处罚力度。”
贺周哀嚎,“不是吧——风师兄,风殿司,您看我家徒四壁,带个徒弟也不容易,再罚款我就揭不开锅了!”
“两仪使的情况我们也是清楚的……风师兄您看……”贺周毕竟是白虎殿出去的,云濯心生恻隐,替他说话道。
“就按最重的责罚,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风曦清冷冷瞥了一眼贺周,“既然交不起罚款,更不应该带头惹事!”
解决了贺周师徒的罚款问题,风曦清与云濯便携红萼亲自上圆极殿,找玄辰告“黑状”来了。
玄辰正在书阁一边品茗,一边看书。
风曦清对着玄辰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并道,“宫主,如今白虎殿弟子太过无法无天,必须好好整治一番。我们将顾师妹以儆效尤,日后便会少上不少麻烦。”
玄辰放下书卷,窗户外射来的阳光将他的眸子映照成琥珀色,“以儆效尤?我这徒儿练功时日尚短,还不能控制好力道,将木剑具毁,亦非她所愿。”
红萼本就心怀愧疚,见玄辰这般偏袒她,心中更是感动,又听得玄辰说道,“损坏公物自要赔偿,情节轻重由二位殿司斟酌决定。但若要本座看来,此事红萼除了行事鲁莽了些,并无大错,无需另加责罚。”
风曦清眼见自己“杀鸡儆猴”的计划就要“胎死腹中”了,力图做最后的挣扎,“可是……宫主,顾师妹等白虎殿弟子这几日将上清宫闹得鸡飞狗跳,必须严惩啊!”
“没有红萼以前,上清宫就不鸡飞狗跳吗?”玄辰气定神闲地问道。
云濯实诚地摇头。
玄辰又道,“年轻人,有活力是好事。”
风曦清见玄辰甚至有些小高兴,便知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而且有了宫主的这句话,白虎殿的其他弟子也更加“有活力”了。
风曦清与云濯哭晕在桌案上。
送走风曦清与云濯,红萼还留在原地,眼巴巴望着玄辰。
玄辰将视线从书卷上移到红萼身上,目光柔和,“有事?”
红萼将请帖恭敬地递给玄辰,“五月二十六日是徒儿的生辰,若师父得空,还望可以去参宴。”
“若是有事,师父忙您的事就好,不参加也没关系的!”红萼又以极快的语速,急切地补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