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萼点点头，嘀咕道，“原来贺周先生这般厉害，怪不得可以给我写推荐信。”

司马霁听了红萼的话，笑道，“单论武艺，在江湖上，贺周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顾姑娘，你要记住，青龙殿的风殿司是一位不太好相与的人。若你不能让他认可你，入上清宫便有些困难了。”司马霁忽然停了下来，红萼身后传来嘉阳公主与张锦玓的脚步声。

“你的朋友们还挺快的，雨也停了。看来今日只能给你介绍这么多了，我们下次再会。”

他朝红萼笑笑，便向里间走去。

那厢嘉阳公主与张锦玓相携而来，没注意到刚刚离开的司马霁。嘉阳公主看起来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挽上红萼的手，笑道，“等急了吧？雨停了，我们去下一家铺子看看。”

张锦玓也笑道，“这附近好像有几家糕点铺子，我们去瞧瞧吧！让红萼这么久，也要去逛逛她感兴趣的铺子嘛！”

“多谢二位姑娘这般为我着想，奴感激不尽啊！”红萼学着那唱戏的拖着个戏腔与二人说笑，“不如和我去兵器库瞧瞧吧？我给你们挑几件防身的器具。”

“兵器库？”嘉阳公主连连摇头，帕子捂上嘴唇，“可饶了我吧！”

张锦玓说道，“我们今日这打扮，不适合去那里。”

司马霁隐在屏风后，看着三人说说笑笑地离去眼角也染上笑意。

他的手下胡叔语气很是激动，“主子，您怎把一瓣花瓣给了那顾红萼？”

司马霁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眼中划过一抹精光，“这一次的试炼，只怕董墨儒要出手，她与玄辰宫主师出一脉，最擅长的就是幻惑之术。”

他走了几步，关上木窗。若红萼此时回头，便能发现窗下哪还有什么魏紫。

“顾红萼空有一身资质，却疏于训练，武艺平平，又不通文墨亦或是奇门遁甲，所以您在顾红萼的身上留下‘花瓣’，助她一臂之力。只是，”胡叔疑惑，“您这般助她，何不与她明说，这样日后她记得您的恩情，可为我们所用。”

“她不会接受的。”司马霁笑着摇头，他又抚上自己的胸口，喃喃道，“其实，我也有私心……”

“主子还在介怀当年陈家姑娘横死之事？”

司马霁将茶盏轻轻放到桌上，看着茶壶便怔怔出神，“我欠二皇兄、欠陈家一条命，我再怎么做也弥补不了当年做下的决定，和阿兄也再回不到从前了。我知道顾姑娘不是陈姑娘，但帮帮她，让我的良心过得去。”

遇见新的天命之人，不知是缘，还是孽。

*

阳春三月，京都繁花似锦，来往旅客络绎不绝，一派繁华盛景。

就在这个时节，上清宫的试炼终于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