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下来要去一些非常荒远的地方,根据以往的经验,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越是有很多能释放化学物质使人致幻的动植物,甚至一些菌类也有能让人晕厥的孢子四处喷洒。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只要经历过一次血式蠕的幻境,以后再遇到许多致幻物的时候,就会减缓甚至抵消幻觉的症状,在关键时刻可以救命。’’佟娴说。
‘‘所以,把我和周岚岚弄到这里来,是为了让我们以后对幻觉产生抗性?’’郝有茗问。
‘‘没错。’’佟娴重重地点头,‘‘还有,幻觉很多时候都会惊人地相似。你在幻觉里遇到的危险,往往是心底里最恐惧的。经历过这一次,你就知道自己害怕什么了。下次万一再出现幻觉,说不定你能觉得似曾相识而意识到。’’
郝有茗皱眉。他总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但佟娴给的理由又偏偏无懈可击。叫他无法反驳。他看看自己身上的灰土,又看看同样灰头土脸的周岚岚。周岚岚表情凝重,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还是又难受的想吐。
佟娴说的事对不对,郝有茗不知道,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这帮人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时以高专门从什么遗迹商人手里买血式蠕,搞这么个养殖屋,佟娴还帮着把自己和周岚岚骗进来。幸亏他们不是想要害死自己。如果他们想下杀手,大可以不开灯,等上那么几个小时,自己和周岚岚就会在强烈的幻觉中惊厥而死。临死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门忽然又开了,是绿狗。
‘‘时以高的车来了。’’绿狗瞅了瞅郝有茗,‘‘感觉还好吗?’’
‘‘好个锤子,你扔下我去哪逍遥快活了?’’郝有茗有些来气。
‘‘佟娴给我弄了冻梨吃。’’绿狗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吃中了。
郝有茗心说行吧行吧,我竟然还没有几只烂冻梨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