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人先开了口：“行了，这一次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吃一堑，长一智，这卡里有二十万，你先把俱乐部的资金链给补上······”

“王老，这钱我不能收啊，我······”看着老人向自己伸出的手中握着的一张银行卡，中年人顿时有点急了。

“好了，别说了，这钱我还用不着，给你用用怎么了，再说了，又不是不让你还了，跟我客套什么，拿着。”看着中年人有些发红的眼睛，老人的语气也变得轻柔了些，“成山，你是我最满意的徒弟，虽然你天资有限，但是为人忠厚，论算计，你是不能跟王栋比的，答应我，不要再赌球了。”

说着，老人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名叫做李成山的中年人。

“嗯，王老，我答应你。”看着老人眼中的期盼，李成山鼻子一酸，眼袋中的泪水汹涌而出，接过老人递过来的银行卡咬着牙坚定地说道。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老人脸上紧绷的肌肉也变得松弛，又变回了一个和蔼的老人。

“没出息，这么大的人了，掉金豆子，还不收一收，给我说说你那青少年台球培训中心的事情。”

“嗯，王老，你先坐，我到外面给你倒一杯茶。”说着，李成山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行，你去吧，顺便把你的脸给收拾收拾。”

一会儿。

中年人端着两碗清香扑鼻的茶过来了，在老人身边的矮桌子上放了一杯之后说道：“王老，喝茶。”

老人接过茶喝了一口问道，“这次青少年培训报名的人多吗？有什么好苗子吗？”

听了老人的话，中年人有些丧气地说道：“哪有什么人啊，本地的也就那么三四个人，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外地的那些，技术倒是可以，但是也就是那样，没多大天分。”

“哎，我们西北还是太穷了，比不上东南沿海的那些省份啊！”老人有些感慨地说道。

中年人也很有感触地说道：“嗯，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活着总是要吃饭的吗？现实不允许又能怎么办呢。”

······

话题有些沉重，老人也清楚继续讨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后，边主动转移了话题问道：“这一段时间，俱乐部还有什么事情吗，你有什么比赛要当裁判吗？”

中年人也知道老人的意思，果断地配合着老人换了话题：“今年这下半段时间，还有好几个比赛，像‘敦煌杯’什么的，市级联赛就有四个，其他的，像俱乐部之间举办的赛事，也有五六个。”

“我们甘肃省明年不是要举办排名赛吗？就因为这事，我还要到处去开会，根本没有时间去当什么裁判，对了，王老，我听说省里的领导好像要你在明年排位赛上的开幕式致开幕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