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的房子,坐北朝南,四四方方,从大门看进去,古朴的木屋结构,三面都建有房屋,正面主室、左面厢房、右面是厨房和柴房,进入主室还分有卧房和正堂
英烈和刘隆住了主室,而梁淑住在了左面的厢房,这厢房的布置和主室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方位不同而已。
今天梁淑睡的很足,英烈也是睡的很迟,刘隆很早就醒了,看着空空的如野的厨房和柴房,只好捂着肚子望天,自言自语:“这个时代该怎样赚钱吃饭来的”
突然大门被人敲响,门外之人喊道:“吾乃邻长,县衙送来了你们的长碟,先开门再说”声音透着老态龙钟的沙哑声。
刘隆够不到门栓,只好透过门缝问道:“我家大人还在睡觉,能不能午后再来”
谁知道刘隆这么一说,门外的老人瞬间发起脾气:“让你家大人快点给老汉我起来,要不然老汉砸门了”
刘隆透过门缝看的请清清楚楚,一副老农模样的老人,居然这么火爆的脾气,看了看门闩的厚度,决定不理会他,这门这位老汉是砸不开了
哪知道英烈和梁淑居然急冲冲的起来了,马上给老汉开门,恭恭敬敬请到厅堂
老汉倔强,不去厅堂,就往右面的柴房和厨房走去,看了一圈后拿手指戳着梁淑的额头,“四体不勤还家徒四壁,我可怜的汉娃娃”最后一句是对着刘隆嚎的
英烈和梁淑规规矩矩的道歉,表示马上就跟邻长出去劳作,而英烈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就留下来陪刘隆了,老汉抓着梁淑的手臂,带着他出门去了。
五家为邻,五邻为里……这位老汉既是邻长,便是这五家最长者,春令民毕出在壄,冬则毕入于邑,督促劝之,防怠惰也,所以邻长有监督的责任,现在不是冬天,是不能呆在屋里不下田干活的。
刘隆很诧异,“难道官府,还给我们分田地了”
英烈摇头,“农户并无田地,而是赋民公田”
刘隆听不懂了,但是公田的意思,也能领会,不就是公有的田地,需要交纳赋税的农户,梁淑不应该去种田,哪怕去做个小生意也比种田强多了,再说刘隆的脑袋里多的是赚钱的办法。
可是英烈和梁淑摇头拒绝,商人会经常接触官府,而洛阳的羽林卫肯定要没有放弃追查刘隆下落,当商人暴露的风险大大增加,只有藏在田里,才能避过搜查,要不然早就答应县令去县衙当差,何必去当什么商人。
而东汉永元年间,汉和帝开放商业,连盐铁都能自由买卖,最离谱的是连兵器也可以买卖,这么开放的商业环境,大大增强了汉王朝的国力,却也给东汉末年的暴乱埋了伏笔。
英烈希望可以打着刘隆的旗号,秘密接触世族商人,让他们出钱资助,招兵买马杀回洛阳重新让刘隆称帝,他们也能实现自己的夙愿。
刘隆也知道这也就是梁淑和英烈没有杀他,还拼命保护他的原因。
英烈完全可以不告诉刘隆,秘密去做这事情,但以刘隆的妖孽智商,肯定也会发现,所以现在趁这个机会直接说了。
刘隆没有反对,现在也不能反对,更没有实力去反对,这事情只能默许。
刘隆的心情很差,就像是被人扒光后,逼迫着举高双手游街,而且观众里就有亲戚、同学和同事……
他还不能生气,还得保持理智并优雅的游着街。
刘隆抬头望天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事情就不用告诉我了,你们如果有把握就放手去做,但是别忘记我有可能拒绝回洛阳,哪怕死!”
英烈不顾伤痛,对着刘隆跪了很久,直到邻长又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