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邓绥在的时候,就乖巧无比,邓绥一不在身边,翻这翻那,而且什么都好奇,总要打开看看,奏章和竹册也乱翻乱丢,一副无所顾忌的模样,见喜可不敢吓他,吓他的那位宦官现在被贬去倒夜香了
见喜心里就是十分烦,小小年纪又看不懂,也不明白这些东西的价值,乱翻乱看要是损坏,受罚的还是她这个陪护的宫女
而长秋宫的案几上放的都是邓绥重要的物品。
在见喜刚刚愣神的时候,刘隆摇摇晃晃爬上了案几,见刘隆把目光转向案几上的木盒,见喜十分紧张,这桌上的锦盒除了太后,任何人动了都是死罪
见喜面露惊恐,大步跨近急忙连呼:“皇上……不要……千万别碰”
刘隆举起双手,奶声奶气道:“喜儿,要大体哦!”
见喜内心抓狂,面上只能极力忍耐,依规矩行了拜礼,邓太后批评她的话,这小皇帝居然记得,而且还学太后的语气教训她,就只好拜服认错:“见喜知错,求皇上千万别碰这锦盒,要不见喜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说到这眼里蓄着泪花,伸手想按住锦盒,又不敢碰到。
哪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还未周岁能把话说完整的,可能皇上就是不一样吧,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不能把皇上当孩子看
刘隆心里想的是,“这锦盒里装的东西估计非常的重要,很有可能是传国玉玺哦”
但是不能在见喜面前去翻开,要不这小宫女非吓晕不可,正在想着用什么办法让见喜打开锦盒,或者不阻止他打开锦盒,离刘隆周岁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突然长秋宫殿门口,人影憧憧,太后邓绥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和宦官回到长秋宫,邓绥居中宫女宦官左右陪着
邓隆马上把手上的东西一丢,迅速滑到地上就笑呵呵的看着门口进来的邓绥,发现她一脸愁容后,马上摇摇晃晃的跑过去,圆溜溜的大眼珠看着太后,张开双手抱住邓绥的腿。
邓绥长舒了口气,蹲下抱起刘隆坐到临窗处的椅塌上,看着宫外的远景发愣
刘隆十分殷勤的替邓绥捶着肩背,小小手臂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刚才爬上爬下弄的满头汗,让人看起来像是捶的十分尽力
邓绥把刘隆抱在怀里:“这大汉越来越难了,你什么时候能长大,替孤接过江山重担”
刘隆挺胸抬头,嫩嫩的童声说了一个字:“累”一副不情愿,十分为难的表情
邓绥眉开眼笑,呵呵呵笑出声来:“就怕你长大后,会迫不及待的跟我要呢,不过也是应该的,你才是这大汉正统,可现在有人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想谋取这大汉江山”
刘隆抓着小小拳头挥了挥说道:“打”模样认真,小脸越认真越滑稽
邓绥抱住刘隆看着宫外景色自言自语:“鲜卑寇掠渔阳,太守战死,而匈奴又有反我大汉的趋势,洛阳也是处处艰难
,周伦的死被算在了我的头上,周家估计已经投靠河清王,多年的旱灾又让大汉满目疮痍,满朝大臣又有几个是对我敬服的……”
刘隆无法安慰邓绥,哪怕心中有办法,可也不敢说啊,一个周岁的孩童,就只能装睡了
邓绥发现刘隆闭眼后,让见喜拿来了裘被盖好,二十多芳华的邓太后,满脸无奈对刘隆说道:“大汉不能乱,洛阳更不能乱,或许我该让让河清王了,只是这样做对不起先帝和你啊”
听到这的刘隆差点蹦起来,还好忍住了,心里狂呼:“我就是因为这样才“病”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