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滚。”张山对陈木说,“家业即便毁了也与你无关。”
陈木拉着不愿走地仁子,背着行李往山的另一头走了。
“《铜镜咒》在你那儿吧?”鹤道人问。
“对,我带你去取。”张山回头看了看跟着来的人,在考虑他们的去处。
“让他们回去做工吧,地震结束了,只要你家里没人往外说,别人不会知道是大铜镜的问题的。”鹤道人说。
张山狐疑地扫视着众人,工匠们纷纷表示:“我们全家都指望我制作铜镜养活呢!”“我们只会制铜镜,少年就来做学徒,做到这个年纪,我们不可能透露出去断了自己的生路的。”……
虽然工匠们个个表示绝不透露半句,但是张山依旧忧心忡忡。
回家后,黑猫一直在院子里兜兜转转,寻找爱护它养育它的仁子。
张山一脚踹开黑猫,“畜生!”
入夜。
张山找不到枕头下的书本钥匙,才想起来要拿到储物间的钥匙,必须先打开装书的盒子。张山从来没觉得这本书有什么要紧的,因为他不识字,他只是照着祖上的交代,用心保管书而已。
张山打开门,正打算去找悦子要书。
门口一阵冷风,在夏日中竟然感受到严冬的寒冷。张山打了个喷嚏,抬头看见玫在自己上面看着自己。
玫还是死时的模样,眉清目秀,她对着他微笑。
两鬓斑白的张山举起双手,痴情地说:“玫……你回来啦……”。
悦子把《铜镜咒》和储物间的钥匙放回盒子里,拿着回房,她估摸着父亲会来向她要。
但是等了一晚上,父亲都没有来,而阿雄被她赶出去睡,平日也不知道睡在哪,听个别工匠说阿雄在妓院里睡。
天亮的时候,她睁开眼,手上的盒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