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好狗。”她拍了拍驴子的脖子。
杨建设:“……”
我姐这是把驴也当狗养了?
大白不住地冲驴子叫,白杜鹃趁机把驮架子的腹带给扎好。
“真成了?”杨建设忍不住笑起来。
“这样才对嘛。”白杜鹃又给驴子顺毛,“能者多劳,你看大白多能干,你要像它一样我就经常带你们出去玩。”
也不知驴子是否听懂了,它跟在大白身后,颠颠地迈出院门。
唯一被留下的大嘴:“嗷呜!嗷呜!”
它也想去。
白杜鹃安抚道,“你不用急,今年冬天就要轮到你训练了。”
公狗成熟的晚,它也要经历小玉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开驯、拒食、看守、出咬、出快……
一路厮杀,见血。
最后它才能成为一条真正的,无畏的猎犬。
白杜鹃牵着小玉和大白。
杨建设跟在后头牵着驴子。
两人走在路上,田里干活的社员没有不看的。
“嘿!这驴真的驯好了?”
白杜鹃心说,我还没开驯呢,是萨摩耶驯的。
只不过这话她要是说出来,没人会信。
算了,还是不说了。
马春花和曹永贵都在地里干活。
看来就算莫大妮不见了,也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日常生活。
丢的又不是亲闺女,他们能有多急?
实在找不到也就不找了。
反正这年头没有介绍信你想去哪都不成,他们觉得莫大妮十有八九是不想干活,跑了。
但是她能跑哪去,谁也说不好。
老莫家就在大队里,她还能去哪?
去找亲爹?
她亲爹还被关着等判呢。
白杜鹃和杨建设准备上山,民兵连长正好带人从山上下来。
杨建设主动打招呼,“朱连长,你们去山上找人去了?”
“嗯。”
“还没找到吗?”
朱连长摇头,“建设,我能借你家笨笨帮忙找人吗?”
会在山上找人的狗除了四眼就是笨笨。
四眼跟着白杜鹃她爷在山上住着,大队里就只剩下了笨笨。
可是笨笨刚生了小狗……
朱连长有些不好意思,“不管它找没找到人,大队给它补贴点粮食你看行吗?”
杨建设偷眼去看白杜鹃。
他知道莫大妮和白杜鹃关系不好,他担心把笨笨借出去白杜鹃会不高兴。
见白杜鹃没什么反应,他这才点头,“不过它不能一整天都在山上。”
小狗一天要吃很多次奶,笨笨要是一整天都在山上,狗崽子会挨饿。
“你放心,就找半天时间。”朱连长保证道。
杨建设这才放下心来,“那你去找我妈牵狗吧。”
(再给大家说一个我那打猎的大爷的故事)
我那打猎的大爷是个爆脾气,以前夏天的时候,每家每户别说空调了,就连电扇都不是每家都能用得起的,很多人嫌晚上热,就会到外头乘凉。
晚上的路灯下面就很容易聚集一堆不睡觉,打扑克的人。
我大爷他家楼下就正好有一个路灯,一伙人半夜打扑克,吵起来了。
吵的楼上的人都醒了,有人就伸头骂楼下打扑克吵架的那些人,后来演变成了打扑克的人跟楼上的人吵架。
就在他们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大爷突然拿出猎枪,对着窗外,“duang!"地放了一枪,然后对着楼下打扑克的人吼道,“都给我滚!”
然后……扑克的那些人迅速撤离,连扑克牌都没拿走。
从此以后,楼下再也没人半夜打扑克了。
安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