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红安慰道,“别急,狗下崽儿也不是马上就能生出来,有时要好几个钟头呢,我先去做晚饭,你们吃了饭再继续盯着。”
晚饭后白杜鹃和杨建设一起在仓房里陪着笨笨。
刘向红点了煤油灯,搬来了凳子给白杜鹃和杨建设坐,还给笨笨弄了些汤来喝。
白杜鹃和杨建设一直守到晚上8点多,笨笨生下了第一只小狗。
笨笨极不熟练地舔去小狗身上的胎衣,咬断小狗的脐带。
杨建设蹲在那看着小狗吭哧吭哧的扭着身体,脸上全是姨母笑。
“杜鹃姐,你快看,这只小狗长的像四眼。”
白杜鹃举着灯凑过来,发现小狗的眼睛上面长着两块斑点,就像两只眼睛。
只不过这只小狗的斑点颜色不是黄的,而是白的。
“是铁包银。”白杜鹃道,“是公还是母?”
杨建设把小狗翻过来看了看,“公的。”
四眼是铁包金,现在它有了一个铁包银的儿子。
到了晚上11点,笨笨生下第二只。
第二只小狗像笨笨,通体黄色,但是没有白面。
大黄经典皮肤。
“是只大黄狗。”杨建设笑道,“母的。”
白杜鹃摸了摸笨笨的肚子。
笨笨肚子瘪下去了。
“还有吗?”杨建设问。
白杜鹃摇头,“不知道,也许没有了。”
两人熬到后半夜,困的直打哈欠。
笨笨已经喂饱了小狗,搂着狗崽儿睡了,一点生的迹象也没有。
到了第二天早上,刘向红为笨笨煮了骨头汤端进来,“一共生了几个?”
“两个。”杨建设兴奋地向刘向红展示两只小狗崽。
小狗崽还没睁眼,靠在笨笨的肚子旁边,呼呼大睡。
刘向红看了会狗崽,问白杜鹃,“你想要哪只?”
白杜鹃捂着嘴乐,“咱们这样不太好吧,当着人家当妈的面商量分人家孩子。”
杨建设和刘向红都笑了。
三人嗤嗤的笑,笨笨被吵醒了,抬头茫然地盯着三人。
它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笑,但它觉得自己应该合群,于是它也咧开嘴,露出大黄式的微笑。
第二天,刘向红向公社提交了离婚申请书。
离婚证明很快就办下来了。
无财产分割,儿子归刘向红。
于金生把离婚证明交给刘向红和杨铁牛。
刘向红看了看离婚证明,然后小心地收好,“谢谢大队长,我回去了。”
“向红,你等一下……”杨铁牛叫住她。
刘向红当着于金生的面对杨铁牛义正言辞道,“以后咱们两个就没有关系了,你要叫我刘向红同志,我可不想被人误会咱们有什么关系。”
杨铁牛碰了一鼻子灰,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就算我们没有关系了,但建设还是我儿子,他总得养我吧?”
刘向红冷笑,“你七老八十了要你儿子现在养你?你没看离婚协议上写的吗,等你老了,你儿子每个月给你20斤的粮食,或是给你1块5的赡养费。”
(1961年,按照当年农村地区的赡养费标准计算,各个地区会有差别,误较真。)
杨铁牛急了,“可我现在伤着,不能下地干活,他做儿子的就应该养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