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劝你 ,你先别感动。”
汤鸣浩:???
白杜鹃:“十年前,他跟我爷就说过同样的话,也跟你爷说过这话,冬天的时候,也跟我说过。”
汤鸣浩瞳孔巨震。
白杜鹃微笑脸,“所以,你被感动到了吗?”
“靠!”汤鸣浩这才明白,他被老头子耍了。
……
林场的卡车把众人送回熊皮沟大队。
汤鸣浩直接带着小王和小张,开着自己的旧吉普回了城。
白杜鹃带着小玉跟大白回去时给了杨建设一瓶“死神哥”制作的外伤药膏。
“这是给我爹的?”杨建设接过药问。
“不是,是给笨笨用的,笨笨的腿伤得抓紧治,你爹的腿伤可以慢点好。”
杨建设苦笑,“谢谢姐。”
他听懂了白杜鹃的弦外之音。
他爹腿伤要是好了又得到处跑惹事生非。
“明天我就要开始修房子了,干妈让我到你们家住,不过你们家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还是算了,我跟于叔借了个没人住的空屋,暂时在那边住一段时间。”
杨建设本想劝白杜鹃留在他家,但是想到他妈跟他爹还有笔账要算。
估计到时又要打的鸡飞狗跳,白杜鹃在的话还得出面去劝解。
“行,姐你缺什么就跟我说,晚上来我家吃饭。”
白杜鹃摇头,“我在于叔家里吃就行。”
“那……好吧。”杨建设拿着外伤药回了家。
本以为家里又会是吵翻天,但是他都快进屋了,屋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建设有点怀疑人生,他停在门口,侧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声音。
他妈在厨房烧火。
他轻手轻脚进了屋,往大屋的炕上看了一眼。
他爹歪在炕头,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
杨建设嘴角抽了抽。
“建设你帮我把菜摘了。”刘向红在厨房招呼他。
“哎。”杨建设马上到厨房去帮忙。
他一边摘菜一边偷偷观察刘向红。
不对劲!
他妈表现的太过平静,平静的甚至有点吓人。
以前每回他爹作死回来,都会被他妈拿着扫把头子抽的他爹嗷嗷叫。
可是这一回,他妈既没有发火,也没有打人,连骂一句都没有。
杨建设觉背后直发毛。
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上。
杨铁牛吃了止痛片先睡了,杨建设这才找到机会和刘向红说话。
“妈,你没事吧?”
刘向红脸上带着淡然地微笑,”我能有什么事?”
“妈你别笑,你笑的我心里发毛,你要不骂我爹几句?”
刘向红轻轻摇头,“不骂了,浪费我的唾沫星子。”
“要不你打他一顿。”
刘向红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不打,他已经伤成这样了,打他也没意思。”
“妈!你到底怎么了!”杨建设觉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他妈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我没怎么,我挺好的。”刘向红抬手把鬓角凌乱的碎发掖到耳后,“就是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等你把房子盖起来,咱们搬到杜鹃那边住吧,你们要是上山打猎晚上不回来,我就帮你们看家,喂狗,做饭……
你要是结婚了,我也能帮你搭把手,把小日子过起来。”
“妈,你跟我爹说了……离婚的事吗?”杨建设试探的问。
刘向红苦笑,“离婚哪那么容易,于大队长都跟我说了……你爹的猎枪我准备还给他,他爱怎么就怎么,想去哪就去哪,我不会再拦着他,不过笨笨绝不能留给他,他配不上笨笨这样的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