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过,我现在还记得,去打喂子前在心里念叨:鹿哇鹿哇别见怪,你是阳间一刀菜。”
打喂子:猎鹿的一种方式。
打喂子的人也不是见鹿就打,选的都是那些吐草饼子的老鹿。
鹿吐草饼子,说明它已经老了,就算不打它也早晚会自己死掉。
白杜鹃蹲碱场打的那头鹿除了要鹿茸鹿肉外,他们也要吃它的肉。
但是这头鹿他们的目标主要是鹿茸和鹿血。
取完鹿茸鹿血,四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回来了,嘴上还沾着野鸡的毛。
白杜鹃帮它把嘴上的毛摘下来,“你搞到小零食解馋了?”
四眼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巴。
“还能吃得下吗?”白杜鹃指着地上的死鹿问它。
四眼立即叫了一声,耳朵都立了起来。
白杜鹃笑了,“今天管够吃。”
他们今天只带了四眼一个出来,肉和内脏自然是任由四眼挑选。
开膛祭了山神后白杜鹃喂饱了四眼。
老鹿的肉不好吃,但是在挨饿年代的人才不管这个,只要有吃的就很好了。
白杜鹃把鹿腿分割下来,和白志勇每人背了一筐肉回去,剩下带不走的骨头和部分碎肉就留在原地,会有野兽将它们吃的干干净净,一点也不会浪费。
回到东屋,两人热了早饭简单吃了些。
白杜鹃用老鹿肉把其他狗也喂饱了,休息到下午两人起来抱柴架火,熏制鹿肉。
熏好的鹿肉干能保存很长时间。
唯一的缺点是要熏数日,火不能断,要一直有人守着火。
白杜鹃白天守着火的时候白志勇就去休息。
晚上白志勇守火,白杜鹃去休息。
花了几天时间总算把所有的鹿肉都熏制完毕,这天白志勇一大早就背上猎枪,出门把四眼和黑虎的项圈拴了链子牵在手里。
“爷你要去哪?”白杜鹃问。
“去趟红旗林场。”
“去林场做什么?”白杜鹃想起爷爷跟鄂伦春老猎手喝酒的那天说的“醉话”。
爷爷不会真的是要去把李二毛的天灵盖掀了吧?
“趁我还活着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等我死他们都会欺负到你头上。”
白杜鹃:“……”
爷爷就是霸气。
不过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一个人去,她还有点担心。
“爷,我跟你一块去吧?”
“不用。”
白杜鹃惴惴不安,“爷,你答应我,真要下手别在林场当着大伙的面。”
白志勇回身敲在她的脑门上,“你想什么呢,你爷是干那种事的人?”
“嘶……”白杜鹃捂头,“爷你下手轻点,你把我打傻了以后谁来孝敬你啊。”
她爷是不是干这种事的人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他以前打土匪的时候枪枪爆头。
白志勇气哼哼地带着四眼和黑虎走了。
白杜鹃提心吊胆了一天,下午爷爷总算回来了。
手里还提着个网兜,里面装着糕点盒子和罐头。
“这些东西哪里来的?”白杜鹃迎过去从白志勇手里接过东西。
“李家的补偿。”白志勇眯缝着眼睛,不屑道,“我还以为李家人的骨头有多硬,枪架在头上时一样吓的尿一裤子。”
白杜鹃:“……爷,你真把枪指在他们头上了?”
“我就是指在他们脑袋上,没真开枪。”
白杜鹃:真开枪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爷……是真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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