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河丝毫没有掩饰眼中的贪婪,他看到白志勇取出熊胆的时候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钱。
“白爷,这熊胆怎么着也能值个五、六十块钱,你到时分我点?我不要大头,给我十块就行 。”
“滚蛋。”白志勇骂道,“你低头看看你那湿裤裆,还有脸分钱?”
黄大河刚才吓的尿了裤子,这会还湿哒哒的,他光盯着熊胆了,根本没注意。
白志勇抽出猎刀把两只熊掌切下来。
这部分是最好吃的,他要带走。
剩下的实在带不走,有点遗憾。
“剩下的能给我吗?”黄大河腆着脸问。
“你能拿得动的话……随便你。”白志勇懒得理会黄大河,他走到黑虎身边,俯身检查黑虎的伤势。
黑虎被熊瞎子的利爪扫过,伤的不是很深,但也流了不少血。
苏毅安随身带着药,涂抹在伤口上很快止住了血。
馋狗伤的有点奇怪。
伤口不深,但它却嘤嘤地叫个不停。
白杜鹃从树上下来,跟过来查看馋狗的伤势,“它是不是很疼,为什么一直在叫?”
苏毅安按住馋狗,强行为它涂药。
馋狗一见白杜鹃过来马上把狗头往她腿上蹭。
白志勇见状咧了咧嘴,“它没事。”
“没事为什么叫的这么惨?”白杜鹃见馋狗这样还挺心疼。
“你不要被它骗了。”白志勇道,“它惯会骗人,它这个样子就是想吃口熊肉。”
白杜鹃震惊不已,“它们刚才不是才吃过野猪肉吗?”
“哼,刚才一番折腾,它肚子肯定空出来了地方,它还想吃。”白志勇走回熊瞎子的尸体旁,不去理会奋力砍熊后掌的黄大河,直接伸手把熊肚子里的内脏掏出来。
馋狗闻到了血腥味也不叫了,跳起来奔向白志勇。
四眼它们也都凑了过来。
“都吃一点吧。”白志勇把熊的内脏分给它们四个,一边向白杜鹃解释道,“吃了熊肉就能永远记住这个味道,以后再遇到熊它们就能想起自己曾经吃过熊肉,这样熊在它们的眼里就不再是可怕的野兽,而是食物。”
每次打到猎物,都要分给猎狗一些。
它们吃到猎物下次就会更加卖力地帮着主人狩猎。
如果主人吝啬,打到猎物后不肯分给猎狗,猎狗就会觉得反正也没我的份,打得到打不到都与我无关。
日后再陪主人去打猎,它们就会偷懒耍滑。
四条狗吃饱后心满意足地各自舔着嘴巴。
黄大河还在奋力地切割熊肉。
苏毅安把他们之前丢掉的野猪肉都捡了回来,堆在一起让二郎看守。
白杜鹃注意到苏毅安把羊皮披风的帽子罩在了头上,挡住了大半的脸。
他不想让黄大河看到他的脸,就连话也没和黄大河说一句。
好在黄大河一门心思都放在熊肉上面,根本没注意到苏毅安。
黄大河切割下来了三大块熊肉,累的满头大汗,还不想停手。
“这熊是哪来的?”白志勇拿出烟袋,一边往里面填烟丝一边问黄大河。
黄大河忙着割肉,头也顾不上抬,“还能是哪来的,我和别人从仓子里叫出来的。”
叫仓子指的是敲打有熊的树。
白志勇嘴里叼着烟袋皱眉,“你跟谁一块上山来掏仓子?”
山里的猎人把打树洞里冬眠的熊叫掏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