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突然闷哼一声,眉心道纹竟吞噬起周天星力。后土瞳孔骤缩:"这是...以力证道的波动?"三十三天外突然传来鸿钧道音,整个洪荒的准圣大能同时望向不周山!
"女娲娘娘大恩!"帝江铜铃般的眼睛泛着红光,粗糙大手按在胸口砰砰作响,"从今往后,后土妹子说往东,我十二祖巫绝不在西边放个屁!"
共工甩着蛇尾卷起千丈浪花,浪尖上托着颗拳头大的水精珠:"拿这个泡酒!老子攒了八万年的..."话没说完就被后土一巴掌拍进浪里,溅起的浪花里传来闷声:"操!老子的新鳞片!"
女娲广袖轻扬,指尖流淌的造化之气如星河倒卷。被妖火烧焦的建木抽着嫩芽,山涧里翻肚的玄龟甩着尾巴,连共工砸出来的天坑都开出朵朵金莲。她转身时裙裾扫过云层,十二道祖巫煞气凝成的青铜战戟"咔嚓"裂开蛛网纹。
三十三天外紫霄宫突然炸开九重雷暴,鸿钧老祖的道冠被掀飞半尺,玉案上盛着混元道果的琉璃盏"啪"地碎成齑粉。"竖子安敢!"他枯槁的手指掐得紫金蒲团火星四溅,"三次!整整三次!"
首阳山巅的罡风刮得帝俊金袍猎猎作响,白泽捧着河图洛书的手在抖:"陛下,这...这真是女娲娘娘说的洞府?"眼前半截山崖歪歪斜斜戳着半扇石门,门楣上"火云"二字被鸟粪糊得只剩个"火"字。
"轰——"帝俊抬脚踹飞石门,蛛网缠着碎石簌簌落下。白泽举着夜明珠往里照,突然怪叫一声倒退三步——满地鼠尸堆里蜷着团暗金色绒毛,九根断羽插在石缝里泛着血光。
帝俊五指扣进岩壁裂缝,紫金龙袍在暴烈妖气中猎猎作响。他盯着洞口密密麻麻的封印咒文,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谁敢囚我金乌血脉!"
"陛下不可!"白泽话音未落,整座山体已被刺目金芒吞没。十轮大日虚影在帝俊背后轰然炸开,滚烫岩浆顺着山脊倾泻而下。结界表面突然浮现十二品黑莲纹路,帝俊喷出的金血在空中划出弧线,将百里焦土染成赤金。
白泽接住倒飞而来的身影时,帝俊右臂已露出森森白骨。妖皇甩开搀扶踉跄起身,袖中河图洛书疯狂旋转:"本皇倒要看看——"
"咚!"
第二击引发的冲击波掀翻三百里云层。帝俊撞断七座山峰才堪堪停住,胸前龙纹护心镜碎成齑粉。白泽扑到近前时,妖皇口中金血正顺着下巴滴落,在焦土上灼出缕缕青烟。
洞府内,陈生捏着玉勺敲了敲金乌笼子:"小十张嘴,该吃第七颗火枣了。"笼中三足金乌发出委屈的啾鸣,被他用勺柄轻轻戳了戳脑袋。
石门外传来第三声巨响时,陈生皱眉放下琉璃盏:"阿罗,外头吵得我头疼。"
原本垂首侍立的黑袍青年猛然抬头,眉心黑莲印记亮起妖异紫芒。当他踏出洞府的刹那,整座山脉的阴影都在扭曲尖叫。
"准圣巅峰?"罗睺嗤笑着踩住帝俊正要召出的河图洛书,漆黑指甲抵住妖皇咽喉,"带着件破灵宝就敢来撒野?"他身后浮现的灭世黑莲虚影,竟将白泽生生压进岩层三丈。
帝俊瞳孔收缩——那朵黑莲散发的威压,竟比道祖紫霄宫前的混沌青莲还要恐怖!
"阿罗。"洞内忽然传来清冷嗓音,"莫要溅血,我刚给小十换了金丝垫。"
罗睺周身杀意瞬间收敛,抬脚将河图洛书踢回帝俊怀中:"滚吧。再敢惊扰老爷清修..."他指尖掠过帝俊眉心,一缕金乌本源火精已被生生抽出,"本座就拿这火苗,烤了笼子里那十只小鸡崽。"
帝俊一巴掌拍碎面前石案,白玉碎片擦着侍童耳畔飞过:"区区看门童子也敢拦本皇?"话音未落突然瞳孔收缩,踉跄后退半步——那垂首侍立的童子周身腾起九幽魔焰,三千混沌魔神虚影在紫黑道袍上嘶吼。
"魔...魔祖罗睺?"白泽手中玉简啪嗒坠地,帝冠十二旒疯狂颤动。他分明看见侍童抬头的瞬间,洪荒初开时被道祖亲手斩灭的弑神枪虚影在对方眉心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