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糊涂啊！"通天道人青萍剑出鞘三寸又强行按回，眼睁睁看着老子眼皮微垂退后半步。玉虚宫方向传来钟鸣，昆仑山巅升起四道斩仙诛神的宝光。

陈生道袍猎猎作响，身后浮现出十二尊擎天立地的祖巫法相。不周山虚影拔地而起，硬生生抵住压下的盘古幡威压："来！让本座看看你这盗版的开天至宝，能不能劈开本座这正牌的混沌真身！"

"装你妈的高深莫测！"陈生突然暴喝，右手中指弹起时整个三十三重天的空间突然凝固。元始天尊雪白长须无风自动，刚要开口的瞬间，整张脸突然被无形巨力按进混沌土里，溅起的紫色泥浆糊满了九龙沉香辇。

通天道人眼皮都没抬，指尖把玩着诛仙剑阵化成的血色骰子。老子倒吸冷气的声音在凝固的时空中格外清晰——他看见三千大道法则具现成金色锁链，正从元始天尊每个毛孔里往外钻。

"混账！"元始天尊的咆哮裹挟着开天辟地的威能从地底炸开，整座玉虚宫轰然坍塌。他顶着满头碎玉冲上半空，盘古幡上混沌气流刚凝聚成斧刃形状，陈生突然嗤笑出声。

"老东西，你裤裆里那根烧火棍也配叫开天至宝？"陈生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食指勾了勾。虚空突然裂开无数细缝，每道缝隙里都探出半截盘古幡的虚影，将元始天尊本体的幡面扯得哗啦作响。

老子手中太极图猛地爆出黑白玄光："道友且慢！"他话音未落，整条右臂突然炸成血雾——仅仅是陈生瞥过来的目光擦到了他袖口。

元始天尊七窍喷出紫金色圣血，盘古幡在他掌心发出濒临崩溃的哀鸣。通天道人终于抬起眼皮，诛仙四剑化作的骰子叮当落地，在虚空中砸出四个吞噬万物的黑洞："早说了，你们连他鞋底沾的灰都算不上。"

"不可能！本座乃万劫不灭..."元始天尊的嘶吼戛然而止。陈生弹了弹指甲盖，一道比发丝细万倍的剑气洞穿了他眉心，带出的血珠在半空炸成覆盖整个洪荒的猩红暴雨。

"啪！"

元始天尊道袍下摆还沾着昆仑山的雪粒子，整个人就像破麻袋般撞碎了三十三重天罡罩。那张素来端着的圣人面皮擦着地脉岩浆滑出百里，把不周山残骸犁出深不见底的沟壑。

"师兄！"通天道人剑匣里的诛仙四剑同时发出悲鸣。他眼睁睁看着元始头顶庆云被抽得稀碎，三宝玉如意断成两截插在女娲补天石上，握青萍剑的手抖得能听见骨头错位声。

老子袖中太极图突然烫得灼穿袖口，他盯着陈生垂在身侧的右手——那上面还残留着抽飞圣人的道韵，可自己连他何时抬臂都没看清。"道友可知逆天而行必遭..."话没说完喉咙就被无形力量掐住，舌头底下压着的太清神雷硬是吐不出来。

"聒噪。"陈生食指在虚空画了个圈，老子脚下突然塌陷成黑洞。阴阳二气刚冒头就被碾成粉末，圣人紫府里的九转金丹"咔嚓"裂成八瓣。老子眼角崩出血丝，头顶天地玄黄玲珑塔不要钱似的喷功德金光。

"就这？"陈生屈指弹在塔身上，整个洪荒都听见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号称万劫不灭的玄黄塔"嗡"地凹进去个指印，塔尖垂下的鸿蒙紫气跟抽筋似的乱抖。三十三天外突然砸下混沌雷暴，却在陈生头顶三丈处碎成漫天星屑。

通天道人突然狂笑起来，诛仙剑阵"哗啦啦"自动解体："老子你也有今天！这塔可是拿盘古父神开天功德喂出来的，现在跟个尿壶似的漏..."

"闭嘴！"老子七窍都在渗血，他能感觉到塔灵在哀嚎。那些开天时就刻在塔基的先天道纹正被某种力量强行改写，就像有人拿手指头在钢板上刻字那么轻松。更可怕的是对方明显收了九成力——刚才那下要是实打实拍下来，怕是连天道都要缺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