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京转身大步往前走,单薄的身姿玉立挺挺毫不畏惧穿过刺骨的寒风,她告诫自己内心要有力量,才能支撑任何对她不好的东西。
她要找她的父亲,她要了解经过,她还要问他,这么多年冷眼旁观的感受,如果事实真如此,他应该为此付出责任,而不是让景女士默默背后忍受,狰狞悲愤。
沈书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他的私人画廊,这个地方她偶尔去过,但大部分时间都是闭馆状态,而他,除了工作应酬就是待在画廊不回家。
她知道每逢快要佳节,沈书岑都会在画廊待上一段时日再回家,这是她和沈书岑单独相处的好时机。
沈世京坐上的士,一股难异陌生感染上身,悲笑又无奈摇头。
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父亲,她希望,她所知道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一路上沈世京既忧既闷,被困惑和未知包围直到画廊。
沈世京放缓一口气,透过玻璃门,眼前的画廊已经熄灯一片,只留下几盏暖黄色的灯光照耀着几幅艺术壁画,像是等待着无期而归的人来将它彻底熄灭。
沈世京以改平常从后门摸进,她偷看过沈书岑按密码,如果他没有更换的话。
密码锁很快解锁,沈世京推开门,地光照亮整条走廊,她应该猜想没错,沈书岑在这里。
沈世京按着印象走,她很少来这间画廊,还是少女懵懂时期,沈书岑带她来过几次才知道的。
沈书岑的画室应该在走廊之尾,沈世京很快就找到,打算敲门,门却自动松开,传出细细碎碎的音调,沈世京以为沈书岑在会客,便靠近往里偷瞄一下,双瞳惊骇,无法接受这个被迫入侵双眼的一幕。
台面上的画布画笔全撒一地。
一向浸染儒雅斯文守礼的沈书岑衣衫不整压着一个全身无一物的年轻男人在伏案工作的书桌上亲昵,木质书桌发出吱吱声和年轻男人畅快又欲拒还迎的淫/欲声都在诉说着,他们正在强烈且厚颜无耻的在进行鱼水之欢。
沈世京绝望落下泪水,胃部抽搐,眼睛很想闭上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和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摆弄姿势,沈书岑的面容坏气十足,像是不够刺激一般,手掌一拍说:“叫大声点”
沈世京奋力捂上耳朵,隔绝外界一切喧嚣,她很想冲动推开门大声喝止,张口像哑了一样发不出声音,躲避不去看沈书岑一张一合的嘴,胃酸跟着涌上喉咙,沈世京拔腿就跑,身体整个发软,拼命一样跑出画廊,软塌倒在路边呕吐,夹着眼泪咳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