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余业竟要动手时,他立刻侧身挡在段莹前面,一拳挥出,正中余业颧骨,打得后者惨叫一声。
但这还远未结束。
紧接着,赵策又是几记重拳落下,直打得余业哭爹喊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不堪。
余业左闪右躲,却无论如何都逃不开赵策的拳头,气急败坏地大骂:“我动我姐的钱,关你什么事?你一个有妇之夫,瞎掺和什么?该不会是看上我姐了,想娶她回去做小吧?我姐那么有钱,才不会给你做小呢!”
赵策呵斥:“她供你吃穿,给你发工钱,你怎么能对她说出这种话?”
大炎女子最重名节,余业说话几乎是把段莹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了,这让她以后怎么做人,怎么出嫁?
闻听此言,一直沉默的苏云锦也忍不住了。
她四下一看,顺手抄起一根结实的木板,照着余业就是一板子抡了过去。
余业万万没想到,平日里温婉可人的苏云锦竟然也会动手打人,猝不及防之下只得抱头蹲下。
那一板子结结实实砸在他背上,痛得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周围铺子的伙计见状,纷纷探头张望,见这边竟是三打一的场面,而且下手毫不留情,顿时吓得赶紧跑去报官。
不多时,一队衙役匆匆赶来。
余业一见公差来了,顿时慌了神,顾不上什么脸面,扑通一声跪倒在段莹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道:
“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偷钱的,只是一时糊涂,我可以写欠条,也可以做工还债,求你别把我送进牢里啊……”
“你还知道错?”
段莹冷冷垂眸,随即猛地抽回自己的衣摆,抬高声音对赶来的衙役说道:
“我要报官!此人是我新招的账房先生,他私吞我一百二十两银子去喝花酒,如今不但拒不归还,还意图对我动手,请几位明察,还我一个公道!”
“不是吧,姐?你竟然要告我?不就是一百二十两银子嘛,我还你就是了!你至于为了这点钱把我送进大牢吗?我可是你表弟啊!”
余业又惊又怒,怎么也没想到段莹真的会报官。
他满心不解:“把事情闹大,你脸上也不光彩,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更何况,风扇生意红火得很,有时候一天就能赚几百两银子。我只不过是拿了其中一小部分罢了,你怎么就如此小气,连这点钱都要跟我计较?”
见他不但毫无悔意,反而还责怪起她来,段莹气笑了:“既然你不把这点钱放在心上,那你现在还钱,我也就不报官。”
虽然还了钱可以不报官,但解雇是一定的,这样的人,她再也不敢用了。
余业脸色一僵,咬牙道:“我说了,钱我已经花光了,现在还不出来。但我保证以后慢慢还,一定还清。”
他会打算盘,做账房一个月也能挣二三两银子。虽然之前花钱没个节制,没攒下什么积蓄,但他以后省着点花,难道还攒不出来这点钱?
他对自己充满信心,却忽略了一件事。
一旦他偷钱的事传出去,哪家铺子还敢再请他当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