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涵回了床上,蜷曲在床头,抱着自己,头搭在膝盖上,一头金发长发也没梳,任由其垂散着。
什么都不做...好无聊。
无聊到,他开始听着房外的声音。
天要黑了,这天下第一楼请的艺伎也到了场。
今日那艺伎使用六弦琴...也就是木吉他奏的《明歌行》。
姜涵百无聊赖地听着,甚至数着那艺伎到底掉了几次音。
过分,竟然每奏都掉了至少三次。
“这样的钱也太好挣了吧...呜呜呜我也可以做到的,我甚至能少要些银子,包吃住就好了...”
啊不对,怎么能有这工贼的心思。
之前在鹤楼,别的酒楼过来请他奏曲,上官莲都是狮子大开口,上来就是五十仙银半个时辰,几乎是除他以外的沧月名伎价格的五倍!
...搞得他都没在酒楼赚过客人的赏钱。
他曾提过,要不让他奏吧,收九仙银就好了...
上官莲义正言辞地回绝道:“那哪行,我们鹤楼不比其他,你也不同那些胭脂俗粉。只收九仙银,那就不只是你要作贱你自己,也是作贱我们鹤楼了。”
“再者说,若你这样的货色只收九仙银,那别人压价格,以后你们这些艺伎只会越来越不值钱。你还是受了你这小心思,莫坏了这沧月商界的规矩...”
姜涵倒也懂这些经济知识...
但那又如何嘛?
亏不亏赚不赚的不由他想,他那时只是一个打工的艺伎,守着自己那三瓜两枣就是他能做到最好的事情了。
啊,也不对!
那涂山有雪抢过自己五百仙银!
!而且过了这么久才还!
一想就来气...有朝一日,那凌云十八剑他也使得出来的话,非要扒了那狐狸的皮以泄心头之恨!
“...不知玥姑娘怎么样了...”
姜涵有些颓然,却只见外面起了些骚动。
好像是有几位外地来的客人喝多了些,竟当众调戏起这天下第一楼请来的艺伎了。
姜涵也没别的事做,抱着看乐子的心态,着外面的动静。
“啊呀呀,你这奶皮做的小郎君,你就过来跟姐姐玩一玩吧...”
“姐姐很温柔的,包你舒舒服服,都不想下床那种呀...”
“这几位客官姐姐,我熟读诗书,自然是知晓廉耻...”
“欸,你们这大夏的男人也同沧月那的一样迂腐不成?妹妹,大夏有不能玩弄艺伎这条国规么?”
“好像...没有吧?”
“那不就是了,来来来,小郎君,过来陪你姐姐一起玩玩呀...”
“这位客官姐姐,我们清风明月阁的艺伎明面是不往外卖的...”
“嗨呀,我们相识一场,又不谈钱,谈钱多损我们相遇这场缘呐...”
“不是,这位姐姐,小生的意思是...你私底下要多加些钱...”
“切,又是个拜金小财狼。罢了,姐妹们拿银子出来,今夜我们就玩他了。”
“啊!客官姐姐,小生伺候不了那么多...啊啊啊——”
姜涵听着,后背直冒冷汗。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好像桌子椅子都被推得七倒八歪,那艺伎疯狂地跑着,朝着这边的客房跑来。嘴上喊着:“里面的客人开开门,救我一命啊。”
那艺伎明显是要找一处客房避一避...
姜涵轻叹一口气,缓缓地走到门前。
...随后把桌子拉来,顶到了门后...
“饿了,再吃条米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