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搂着本宫的脖子吧,前面的阶梯还有好长一段。”
“唔...”
姜涵犹豫片刻,将手缓缓伸到了太后的脖颈后,轻轻搂过。
美人投怀送抱,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涂山月华不禁心中一甜。
姜涵这不是乖得很嘛...有雪平日里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爱惜这家伙。
“唉,比不上比不上,想我大夏这么多才女才子,竟比不上一个外来的艺伎。”
“走了走了,没什么看头,越看越觉得丢脸。”
“...”
听着来往行人的言语,姜涵这才恍然,太后带他到这来不是为了祭拜,而是来...听曲的?
涂山月华带他到了最前面,只见一个半遮面的艺伎在那寺庙前,一旁的木头匾额刻着四个大字:
独孤求败。
一旁还有一行小字:若吾败,任听发落。
那艺伎嘴上还说着:“不行不行,你们大夏的人就都是废物,竟没一个斗得两轮的。”
...
“放肆!这外来的艺伎竟如此自傲!这次换姐姐我来与他斗斗曲。”
“啊呀,我的好姐姐,你连六弦琴都摸不好,别上去丢人现眼了!”
“啊啊啊,那家伙好特么拽啊!还说什么任听发落,呸!待我把他斗赢了,我让各位姐妹轮流套他!”
“...”
...
涂山月华把姜涵放下,她认为,很有必要让姜涵明白,她们涂山氏族这么多年以来积累的文蕴曲蕴有多么深厚。
“姜涵,你在这等着,本宫要亲自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姜涵朝着那半遮面的艺伎看去,那鲜艳如血的红唇让他颇有印象...
“太后,曲斗的话,让在下去就是了,哪能让您屈尊去斗呢?”
“我难得出宫,这次还正好碰上个欺我大夏的贱人,不亲自让他受些屈辱,本宫心里过意不去。”
“可她的琴艺...”
“你以为我斗不过人家?”
“没...”姜涵只能停下劝诫。“我只是怕太后你身体初愈,不在状态...”
“无妨。”
涂山月华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喊了声:
“哪位借我一床琴来,让我与他斗一斗。”
见有人挺身而出,路过之人纷纷将自己带来的琴递出。
正自顾自弹奏的那艺伎这才停下手指,抬首道:“噢?这会儿又要斗什么?”
涂山月华自信满满,开口道:“就斗你最拿手的。”
“噢!哪来的好姐姐?就这么有自信?”
涂山月华端庄一笑,道:“我只怕不这么跟你斗,怕待会你掉了音,还要寻借口跟我接着斗。”
来往群众见涂山月华挺身而出,一个个对这陌生的大姐姐恭敬起来。
难怪人家抱得这么美个小人儿,恐怕是这大夏某个往届的文曲状元吧。
“既然这位姐姐谦让,那便容小生选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