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吧,一点小伤,一会儿我自会处理。”
黑暗中男子的眼神闪烁,临时起意捏的红肿,再过片刻,怕是就消了。
“那好,那你要记得擦药。”
细嫩的手指松开卷起来的布料,掠过男子的腰间,男子呼吸一滞,身子发僵。
直至枕边传来熟睡的呼吸声,方才和衣躺了下去。
墨尘侧过头,精准地寻到柔软的薄唇,轻轻一印。
“真是磨人。”
次日,还未起身,便已听见了廊下急促的脚步声。
卧榻上只剩自己一人,想来墨尘已经告知了他们自己醒来的消息。
“南姐姐!南姐姐!”
孟晚林一口气跑到琪华堂门前,停下脚步,缓慢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瞧你满头大汗,过来我给你擦擦。”
“恩。”
孟晚林坐在榻前,探过头去,眉间的褶皱随之舒展开来。
“南姐姐,你总算醒了,你不知道我同阿遒有多担心。”
“对了,阿遒和云织他们在后头,我听墨师兄说你醒了,我就先跑过来了。”
南偲九拿着手中的巾帕,擦着女子鬓角的细汗,眼角微扬。
“你瞧,我这不是没事了。”
“再过几日应该就能好全了。”
“南姐姐,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多躺些时日吗?”
对上林林担心的目光,南偲九解释道:“无妨,眼下已经好多了。”
也许是因为天玄功能够自动恢复的关系,内伤已然好了大半。
“对了,你可看到了以安?”
孟晚林瞥了一眼卧榻上,紧挨着摆放的两个软枕,会心一笑。
“南姐姐,我来的时候,墨师兄去了演武场,说是去寻沈师兄与何师兄,可能是为了几日后重新选举宗主的事情。”
“墨师兄是墨叔叔的唯一血脉,金麟宗上下弟子更是无一不敬佩师兄的为人及品性,想必宗主一位非墨师兄莫属。”
“南姐姐,听到这个消息你不开心吗?”
女子的反应让孟晚林有些诧异。
南偲九收起巾帕,递过榻边的茶水,放在孟晚林的手中,淡然开口。
“林林,或许以前的我会觉得他留在金麟宗担任宗主是件不错的选择,但如今有人教会了我一件事情。”
“不论是什么选择,都该听听对方的意见,而我知道以安他如今所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仇恨折磨了他许多年,现下他更想去过自由的日子,由心而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止是他,我也是如此。”
孟晚林轻抿一口茶水,喉中的燥热消减许多。
“南姐姐口中的那个人是墨师兄吧。”
“你们···你们可是在一起了?”
“恩。”
本来她还想着如何解开南姐姐与南大哥之间的误会,如今看来已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与南姐姐相处了这么久,她最清楚南姐姐的脾气秉性,一旦决定的事情便再无改变的可能。
“这样也不错,看到南姐姐开心我也会跟着开心。”
“南姐姐,你们可是打算过几日离开?”
南偲九点头回道:“恩,不错,不过你得暂时替我们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