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姑爷,敬茶!”
周管家立在季城主的右侧,高声喊道,眼角的皱纹堆在了一处。
堂上高坐之人,注视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二人,露出慈祥的笑意。
这个女婿除了个子同自家女儿差不多之外,其他的人品、性格,自己都是十分满意的。
不论以后发生何事,至少还有个人能够帮助自己,照顾云初,想到这里,季长礼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一些。
“小婿拜见城主。”
“女儿拜见父亲。”
“哈哈哈哈哈,表弟,如今都是一家人了,怎可还叫的如此生分。”南若秋拱手转向季长礼,“让城主见笑了。”
南偲九闻声低下头去跪拜:“小婿拜见父亲。”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季长礼急忙走前几步,扶起地上跪着的二人,“都是好孩子,快起来吧!”
周管家随即走了过来,端上承盘,季长礼拿起盘中的两份喜袋,分别放在季云初和南偲九的手中。
“为父希望你们二人能够美满幸福,互相扶持,共同守护着江齐城的百姓。”
“是,父亲。”
“是,父亲。”
南偲九端起婢女奉上的茶盏,敬茶的瞬间,她瞥见周管家的神色微动。
起初她以为周管家盯着自己,是奉了季长礼的命令。
如今看来,他也许还有些自己的私心。
“不知玄九公子可写了书信回家,告知双亲在江齐城成亲一事?”季长礼捋了捋自己的短须。
“回父亲,招婿宴那日结束后便已书信归家,想来就快收到叔伯的回信了。”
“何以?”
南若秋神情淡了些许,眸中蒙上一层忧伤,在旁开口道:“城主不知,表弟的双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因病去了,从小养在在下的家中,与在下一同长大,如今既已成家,自然只能知会在下的父母了。”
“没想到玄公子的身世,如此可怜。”季长礼轻叹一声:“老夫本想接玄公子双亲来江齐城,如今看来······”
“在下的父母在建陵城中经营着布匹的小本买卖,比不得城主,但也算得富庶。城主放心,虽然在下的表弟乃是入赘,但是聘礼依旧会按例备好,万不能让季小姐受了委屈。”
南偲九的视线对上面若春风的男子,眼神里露着好奇。
什么聘礼?一早没说过聘礼的事儿?
另一边则淡定的回望。
放心,万事有我。
南偲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南若秋做事全凭心性,也许林林他们二人,仍旧还留在江齐城内,也未可知。
还需得一个好时机,好好问上一问。
“亲家公子太过客气了,玄九公子能够不计较世俗的眼光,入赘至此,已然是我们亏待了公子,又怎可再讨要聘礼。”
季长礼义正言辞地拒绝着。
南若秋起身弯腰行礼,语气柔和:“城主如此说,倒是让我们不知所措了,城主乃是一城之主,在下的表弟三生有幸才能娶得城主千金,又怎能说是亏待。两姓缔结良缘乃是喜事,在下相信若在下的父母在此,也定然会如此做,如今父母远在他城,无法赶来,已是礼数不周。”
“还望城主莫要嫌弃我们这微薄的聘礼,定要收下才是。”
南偲九瞧着男子慢慢跪在厅中,全无初相识时那番风流不羁的模样,如此周全,倒让她有些陌生。
究竟哪一面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