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
“杀了她!”
周遭是一片嘈杂的呐喊声,女子双手合十,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天玄功已成,眼下这些人不过如蝼蚁一般,生死皆在自己一念之间。
她的双眼微微发红,血丝遍布,“嗬!”地一声,那柄穿透她左肩的长剑被内功震了出来,直直向着众人飞去。
有人闷声倒地,一命呜呼,讨伐之声顿时消减了许多。
“不好!她已练成了魔功!各位快快退下山崖!”
不知是谁的声音,女子好似在何处听到过,却又寻不到那人的踪迹。
“想走!怕是晚了!”
根骨分明的手掌在玄衣下伸出,掌下风过,只一招便将眼前的众人击倒。
她从山崖之巅缓缓走了下来,走至为首的男子身前,纤细的手指狠狠地勒住那人的脖颈,还未等男子开口,他的身躯便已如同断裂的木头,被丢掷一旁。
“魔头!你······你休要猖狂!”
南偲九瞥了一眼开口的女子,上前的女子抬剑指向自己,耷拉下来的衣袖,金灿灿的有些晃眼,竟不觉愣了一瞬。
“都说了我们是要去做好事的,没有醒目的衣裙,该叫那些个百姓怎么辨认我们啊,要我说就该用这金黄色的锦缎,多好认!”
“你看这成品多好看,以后我们金麟宗的弟子都穿这样的衣物。”
本就泛红的双眼,泛起一层雾气,故人皆已逝,这个世间到底是不曾给自己留下过一丝的仁慈。
“这就是你们金麟宗,武林第一门派的作风!怎么,推个女子上前送死?”
反手之间,一阵风过,那女子瞬间被推至人群之中。
“笑话!我们金麟宗乃是武林正派,岂容你这等妖女污蔑,今日我们正派人士集结在此,势要取你性命,为我们前任掌门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聒噪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南偲九从地上拾起一截树枝,将散落的青丝挽起盘在脑后,她起身环顾着四周,不远处大火烧的正旺。
已近黄昏,火焰好似与落日的余晖衔接在了一处,被整片天空吸纳了进去。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狠戾,冷笑着:“正派人士。”
“今日,拂春山便是你们的葬身之所!”
众人皆高喊着冲上前去,不过小小的山崖,却不曾想,无一人能够近她的身,一刻钟过去,女子的脚下已是鲜血遍地。
尸体被丢的到处都是,断手断脚更是数不胜数,各个门派中存活下来的仅剩几十人,眼中皆是惊恐,不由得节节败下阵来。
“她已入魔,你我皆不是对手,为今之计只能暂保实力。”
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在人群之中响起,南偲九的眼中已是一片鲜红,早已分不清眼前的一切,她循着那个声音望去,那人必是门内的奸细。
若不是有人在杀破门中与外地里应外合,山门的阵法绝不可能被破,门内的女子更不可能惨死。
“噗!”
一口黑血涌了出来,女子抚向自己的胸口,这魔功果然不是凡人之躯能够驾驭的。
她冷哼一声,那又何妨,余下的时间足够了。
她双手并拢旋转,灌注周身全部的内力,红色的光芒仿佛一个牢不可破的囚笼,将所有人都罩了进去。
暗红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女子阴森的笑声,响彻整个拂春山。
“你们想离开,呵!”
“我杀破门上百女子的性命便不是性命!她们就可随意任你们残杀、凌辱!”
“今日,我便要让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给她们陪葬!”
金麟宗一弟子伏在地上,辩驳着:“若不是你杀我金麟宗掌门,虐杀我门派弟子,又怎会被整个武林所讨伐!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
“我由始至终不过只杀了孟青松一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旁人何干!你们不过是一群被人利用的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