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候车室内熬过漫长的半小时,终于盼来火车到站的广播。
他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缓缓朝着检票口移动,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踏入车厢,扑面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闷热与混杂的气味。人头攒动,行李堆满过道;空气中,汗味、烟味交织,让人几欲作呕。
他艰难地侧身穿过拥挤的人群,肩膀不时被行李蹭到;耳畔,充斥着此起彼伏的交谈声、孩童的哭闹声。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刚一坐下,椅垫上的温热与潮湿便透过裤腿传来,更添几分不适。
何雨柱坐下后,目光透过蒙着一层薄灰的车窗,望向远方。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染出一片暖黄。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娄小娥那温柔的面庞在脑海中浮现,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她的一颦一笑,此刻都无比清晰,仿佛就在眼前。
随着一声悠长而沉闷的汽笛声,火车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有节奏地响起。何雨柱慢慢收回目光,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火车经过漫长的行驶,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津港站。站台上,昏黄的灯光摇曳,人影绰绰。何雨柱随着人流缓缓走出车站,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海风,与城市的烟火气交织在一起。
可刚出站,他就感觉有人在自己衣兜处轻轻碰了一下,动作极快,若不是他一直保持警惕,恐怕都难以察觉。
他赶忙低头查看,只见衣兜处被划出一道整齐的口子。
他猛地抬头,目光扫视四周,试图从茫茫人海中找出那个可疑之人。
然而,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刚才撞他的人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他站在原地,心中满是懊恼与警惕。
幸好衣兜里没放任何东西,所有重要物品都妥善收在空间里,这才免去了损失。何雨柱皱着眉头,连呼晦气,暗暗提醒自己:在这陌生的城市,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麻烦之中。
何雨柱并没有急着寻找旅馆落脚。他此次来津港,就是为了回收垃圾,只有夜晚,他才能悄无声息地开展行动。
何雨柱随意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小面馆,店内弥漫着淡淡的面香。他点了一碗面,热气腾腾的面条下肚,刚才坐车的疲惫感顿时少了很多。
付完钱后,他信步走出饭馆,开始在街头闲逛。夜色渐浓,津港的街道上灯光稀疏,偶尔有几个行人匆匆而过。他刚到这津港,对这座城市还十分陌生,根本不清楚哪里有他心心念念的大型垃圾山。
两世加起来,除了带着何雨水去过一次保城,他从未离开过四九城,因而对此时的津港感到十分陌生。
虽说前世后来也曾来过津港,可那时的津港早已旧貌换新颜,高楼大厦林立,车水马龙。而眼前的这座城市,古朴而陌生,与他记忆中的样子截然不同,完全找不到一丝熟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