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碗药,闻人仄喝了三刻钟。
喝完后,在炭炉的暖意中,他在榻上蔫蔫地裹着毯子。
闻人月将药碗端下去,又端来蜜饯,闻人仄只看了两眼,就撇开目光。
很奇怪,他不喜欢药的苦味,但似乎更不喜欢糖的甜味。
哪怕被苦得整张脸皱作一团,也不愿意用些蜜饯中和。
“主上,左护法传了信,询问主上是否要召见他,他自称不敢擅自前来,以免坏了主上大事。”
闻人月用钳子夹起几块碳添进炭炉,闻人仄闻言懒懒地撩起眼皮,有些不耐烦,“不见。”
他并不耐与对方周旋,没有必要,他这个教主又不是靠智谋心计当上的,觊觎他的位置,也要打得过他才行。
打不过,就自己忍着,忍到自己武功大成。
然后认清就算武功大成也依然打不过他这个教主。
“属下去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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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虞和上官燕刚到巷口,就听见锵的一声,两人急行几步,就见那个小侠士身体扭了半圈,软软地倒了下去,脖颈处有一道宽大的血口,正喷溅着鲜红的血液,他上扬的嘴角还未抹平,眼里却已满是错愕与不甘,他躺在地上,看着天空,眼里的光渐渐熄灭了。
而旁边手持双刀的光头大汉,正提着一个灰色小包袱,看见他们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