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虞安抚般摸摸他的头,准备下床出去和这个神经病对线。
电话那头呼吸瞬间变得沉重,十分压抑。
有点像被束缚在笼子里的野兽,撞得头破血流,却只能无能狂吼。
钟虞被这个场景逗笑了,笑声传递过去,那人瞬间就怒了。
“钟!虞!”
对方叫这个名字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一字一字恨不得咬烂嚼碎吞下肚去。
这人不会是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情敌吧。
啧!钟虞挑眉,丝毫不怵,他关上卧室门。
“哎!爸爸听着呢!哦,不对,爷爷听着呢,让你跟我儿子一辈,那是对我儿子不尊重。”
电话那头噼啦啪啦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一时只能听到重重的喘息声。
钟虞把手机拿远点儿。
这人……不会被气死了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
“呵!钟虞,你以为你赢了吗?”阴恻恻的声音不怀好意,“郁景言不过是玩玩而已,他跟别的女人有了小野种,对你又能有什么真心?他今天能跟你睡,明天就能跟别人睡。你知不知道,他上学的时候玩的有多花,我们睡一张床的时候——”
钟虞走进书房,关上门,脸色瞬间沉下去。
“狗东西?听不懂人话是吧!狗吠什么?还有,就你那见不得人的小技俩别拿出来丢人现眼。我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不劳你这个得红眼病的外人操心!你就自己躲在粪坑里嫉妒到发烂发臭吧!”
艹!什么垃圾还敢往他老婆头上泼脏水!给他等着!他不弄死他就不姓钟。
直接挂掉,拉黑。
他要去找亲亲老婆抚慰一下被恶心到的脆弱小心脏。
刚拉开门,就看到穿着灰色睡袍、黑色拖鞋的老婆立在门口,他开门的时候对方静静地投来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