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兄弟,愚人节早就过了好吧,别拿我开涮!”
这话钟虞一听就不乐意了,他一边眼角余光关注着还在用餐的父子俩,一边跟冤种损友对线,“怎么说话呢?这多合情合理、顺理成章的一件事呀!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味了。”
“不是,我——”
“行了行了,我就是满腔喜悦无处释放,才挑中你这个幸运儿的,你该感到荣幸,其他的话不必多说,你只需要祝福我们,再为自己是个单身狗这一事实痛哭流涕就可以了”
“艹!”
“气大伤身,别骂人,行了,挂了,哥们今天还得带对象见家长呢。”
“等等——喂?喂?”蔺行知一脸迷茫、双眼无神地瘫在沙发上,我是谁?我在哪?我刚刚听到了什么?我不是在做梦吧!那家伙在耍我吧!荒谬!可笑!
从来电铃声响起然后接起电话开始,蔺行知就处于这种严重怀疑人生的懵逼状态。
突然,他一个鲤鱼打滚跳起来,口中喃喃自语,越来越大声,“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不符合世界观啊,郁景言都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了,钟虞那个混蛋也不知谈了多少任了,怎么就搞到一起了?怎么就见家长了?”
说好的兄弟,你们怎么能偷偷搞在一起?怎么不带我?
等等,这个想法有点怪。
冷静!冷静!深呼吸!深呼吸!蔺行知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一直滑到最底部,郁景言三个字莫名沉甸甸的,指尖点在那个名字上,他陷入了沉思。
*
钟虞挂了电话,满脸笑意地从阳台走出来,那得意的样子就差吹个口哨了。
郁景言不由扶额,有什么好得意的,嘴角却不由地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