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是被他冷漠的反应刺激到了,呼哧呼哧喘着气,脸憋的通红,“孽畜!我让你......跪下!”
他把手里的拐杖扔了出去,却因为失了力气,掉在郁景言前方两米处。
“不方便。”
那根拐杖被年轻、修长、漂亮的手强硬地交到衰老、无力、皱巴巴的手里。
“你......还有脸说!下贱的......嗬......嗬......胚子!我就......不该......嗬......把公司交到你手上”
郁景言把他的手死死按在那根拐杖上,“气大伤身!爷爷还是消消气,要是被我气死了,那可就是我不孝了。还有,您说的‘不该把公司交到我手上’,呵,我在想,您除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嗬......嗬”
郁景言眯着眼若有所思道,“爷爷,见我这样,您……高兴吗?”
老人死死瞪着他,呼哧呼哧地,一个没缓过来,晕了过去。
钟虞等在车里,手指不停敲打着方向盘,再过五分钟,再过五分钟,如果阿言还不出来,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个老不死的,要是敢对阿言做什么,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视线里,由远及近,郁景言慢慢走过来,敲他的车窗,笑着问他,“回家吗?”
*
郁景言是郁家这一辈唯一的孩子,但在18岁之前从来没有得到郁家公开承认过。
圈子里流传的说法是,郁景言的母亲身份卑贱,不被郁家老爷子承认,所以连带着唯一的孙子也不认可。
但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孙子,最后还是不得不捏着鼻子把郁家交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