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虞和他，现在到底，算什么呢？

曾经是发小，之后几乎算得上反目成仇，又上过床，现在又......他们，到底算什么呢？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思绪乱得不像话，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好像被人轻轻抱起，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

“别碰——”

“乖，脱了衣服再睡，会更舒服的”

这声音，好熟悉......轻微的挣扎停下，他循着温暖的触感贴近，意识再次变得模糊。

再次恢复意识，身后贴着一个温暖的怀抱，窗外是夜空洒下的一片温凉月光。

郁景言眼神放空，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胃里空空的难受。

钟虞抱得并不紧，但他掰了几次才发现一个残酷的现实，如果想要离开这个怀抱，大概要先弄醒某个人。

他看了眼床头的手机，凌晨三点。

要不......就这样睡吧！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吃早饭了。

他刚要重新躺下，搂着他的手轻拍了几下，身后传来声音，带着不甚清醒的困意，嘟囔着，“怎么了？”

郁景言想起之前，也是没胃口，半夜被饿醒，只能自己起来找吃的，后来就排了半夜值班的人......那时也并不觉得是多委屈的事，毕竟是他自己白天吃不下，可现在，钟虞仅仅问了一句‘怎么了’，鼻子就忍不住发酸。

他缓了一会儿，情绪平复下来，拿开钟虞的手，准备下床，“有点饿，你继续睡吧”

钟虞瞬间清醒了，连忙拉住他，“哎！你别动了！我去吧！你想吃什么？”

这话问的，好像他想吃什么，对方都能搞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