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就在下午五点放学后出了学校,并且保证晚上熄灯前回来。
出门就在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些学生常买的零食。
而此刻,在这鸟不拉屎的小镇破招待所待了两天已经快要发毛的钱许森,现在正在心里痛骂温竹没良心,不讲信用。
说好的好好照顾他,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玩失踪,偏偏那学校,还不让本校学生老师之外的人进去。
就在这个大爷又一次骂骂咧咧要求出去溜达被保镖拒绝,正要发火的时候,温竹跟门口的张哥聊了几句,就敲了敲门。然后笑得格外灿烂出现在他面前。
原本没见到人火气大得很,现在人来了,他倒是别过脸去,躺在床上,装看不见。
“这两天有没有按时敷药啊,钱许森。”
“钱同学?”
喊了好几声,他都背身躺着,不回答,也不看她,闭眼装睡。
这一看就是生闷气了。
情理之中。
温竹理解,不就是要哄哄。
跟上辈子惹事后,哄她师父一个道理。一个老的,一个小的,她举一反三就可以了。
温竹拿出路上过来买的小零嘴绕过床边走到他面前,把东西放在他面前。
“喏,给你的。专门给你买的。我在学校天天吃咸菜就杂粮粥,都没舍得吃呢。”
钱许森,动了动眼睛。
但是不能这么容易就原谅她,不然就跟他爸似的,有了后妈就忘了他,答应他也总是说工作太忙,最后都不算数。
“不过呢,这来都来了,我还是给你看看腿吧。”
说着不管傲娇少年的别扭,自顾自敲敲打打问他疼不疼,动作麻利地检查起来。
又给他把了把脉,见他恢复的很好这才放心。
这个过程少年除了简单“疼,不疼,没有。”就没再说过话。
“东西真不要啊?不要我拿走了。我晚上还得回学校呢,晚上路上坏人可多了,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孩,走在路上,要是再遇到拐子,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不过算了吧,反正你气没消,应该是不会关心我的死活,哪怕我们是曾经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朋友。”
说着就要伸手去把小零嘴拿走,被少年一把抢过去塞兜里。
“送给我的,还想收回去啊。抠死你算了。”
“那你这是被哄好了吗?我们还算朋友吧?”
“小爷才不需要你哄,小孩子才需要哄。我又不是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