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席还不放心你儿子女儿吗?”
“我当然放心他们。”
“那陈主席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陈举中没有直接回答:
“几个月前,你来和我说过东方倾心的事。”
易千年挑挑眉,不可思议的笑笑:“我还以为主席早就忘了。”
“不,我没忘,相反,我了解了更多。”陈举中接着补充:
“比你要更多。”
“是吗,那为什么不分享一下呢。”
易千年搭着话,询问的句子但语气又没有半分询问的样子,帐篷中一时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陈主席,你去拜访汉斯总统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易千年再次问。
陈举中点头。
“那就不奇怪了,总统阁下一直都对我有戒心。”
“总统阁下几乎对所有人都有戒心。”陈举中说。
“没错,自从一日审判后,他对谁都充满了戒心。”易千年看向陈举中:“不过我猜他对主席应该几乎没有戒心。”
“易校长误会了,我是我,总统是总统,我的行为不和总统挂钩。”
易千年长长呼出一口气:“陈主席,我们不是敌人,不管是我,是你,是汉斯,还是刚刚那些人,我们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
“恐怕有些不是。”
陈举中越过易千年身边,这次他拍了拍易千年肩头:
“就像你刚刚说的,大多数都在可控范围,但很显然有例外,汉斯总统希望能够安全稳当的清除所有例外……”
易千年上前一步,他说:“我在汉斯眼里是例外吗?”
陈举中视线移开看向别处:“易校长,我们早就该认识到信任危机在联邦政体中爆发了,从五年前就爆发了,每个人都有可能是那个例外。”
“东方倾心会是那个例外吗?”易千年上前一步:“或者说,汉斯总统认为她是那个不可控的例外吗?”
“我不清楚。”陈举中说,他声音放松下来一些:“现在其实是特殊时期,我只是认为易校长应该低调行事,至于东方倾心是不是那个例外,我们会在未来几个月内知道的。”
陈举中最后说了一句:
“再见,易千年校长。”
身音与身影一同离去,许久,矗立在原地的易千年才动起身来往外边走去。
来到外边,只看见零零星星的工作人员在搬运着各种东西撤离。
“他说什么了?”
易千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白泊一双手插兜走了过来,一身黑色便衣在夜色中十分不明显。
“大概就是一些让我不要轻举妄动的话。”
易千年点上一根烟,叼在嘴里。
白泊一疑惑:“轻举妄动?对东方倾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