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杏心中对她爷爷的死,一直有个结。
长大以后,她不止一次复盘过当年那件事情,爷爷的八字她也测算过,无论是哪种方法,她爷爷的命数绝不止于六十,除非中间出现了变数。
所以,那个变数大概率就是村东头的那处院子。
唐杏收拾收拾,便跟着村长回了老家,在路上,村长又对她说起了一件事。
那间院子,其实不止出过这两次意外,再往远了说,可能得有四十年了,那个时候,也有过类似的事情。
以前的老村长说过,那个时候,这事也是找唐家处理的,处理的人也是唐杏的爷爷。
那个时候,唐杏的爷爷还年轻,不知道是不是经验不足,解决这事闹出的动静,可比十九年前那次大了不少。
老村长说,那间院子,打他记事起,就被大人告诉不能靠近。最初,还有几户人家在那附近居住,后来,那几户人家皆说晚上能听到奇怪的响声,随后陆陆续续都搬到了村西边。
那间院子是因为什么才会成为凶宅的,现在村子里没有人知道,即便是最年长的一位老人,也只是记得那院子自打盖成之后,就没有一户人家能住进去超过三年。
这么算下来,前前后后大概得有六七十年,那房子都是没住过人的,至少没有人常住过。
唐杏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那个租房的人,他说自己是看风水的?”
村长点了点头:“他当时说,那院子没问题,风水也没问题,村里把院子封上,就是搞封建迷信!”
唐杏去看过那间院子,但并没有进去看过房屋,单就院落来看,那家大门直冲着胡同,且胡同过长,形成了穿堂煞。
再加之,那院子前宽后窄,也视为不吉。
唐杏洋洋洒洒说了一堆,最后反问:“这都是常识,他如果真是风水先生,会连这些都看不出?”然后自己又嘀嘀咕咕:“也不知道是哪个二百五盖的这间房!”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唐杏没有耽误时间,直接让村长带着去看了那院子。
大门外,唐杏闭上眼睛,感受院落里的气息,但出乎意料,这里没有魂魄,只是阴气比较重。
她还是眉头紧锁,这种程度的阴气,怎么可能会发生村长说的那些事?
唐杏转过头,发现村长并没有开门的打算,于是问道:“不开门吗?”
村长有些犹豫:“我叫了几个人来,等他们到了再开吧!这里面确实邪乎!”
不到五分钟,来了四个人,都是三四十岁的壮汉,今天是星期天,村里的年轻人都在家。
四五个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孩,站在一个废弃的院子前,这场面要是放在一般场合,估计都得上《法治日报》了。
但此刻,这几个男人还不如唐杏淡定,村长颤抖着打开了大门的锁,在开门的那一刻,这几人全都躲到了唐杏的身后。
唐杏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不管那几人,径直走了进去。
院子倒不是很大,荒废这么多年,即便前两个月有人住过,但那人估计不是什么利索的人,单看院子,还是十分荒凉。
房屋的布局很简单,没有倒房,没有厢房,只有三间正房。
站在房门口,唐杏似乎还能问闻到那股尸体腐烂的臭味,好像在那人死去后,气味还没有散尽。
唐杏回过头,示意村长将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