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初与高俅一番密谈后,终于确定了榷酒权的合作事宜。高俅玩味的一笑,定会将榷酒权稳稳拿下,而陈太初只需按约定提供酒水。
两人坐在樊楼的雅间内,酒过三巡,高俅眯着眼睛,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凑近陈太初低声道:“那榷酒权便由老夫来搞定,你只管把酒准备好。
每月平价供应给禁军的那些酒,明面上自然是给禁军享用,可实际上……”高俅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暗道,“你我心里清楚,老夫自有渠道暗中与辽国进行走私交易。这其中的利润,可是相当可观呐!”这话他不会跟陈太初说的。
陈太初心中一凛,脸上堆满笑容,点头哈腰道:“高大人真是爱兵如子,这样禁军如何不唯高大人马首是瞻,这种有理军武之事,小人自当全力配合。酒坊定会按时按量,将平价酒送到指定之处。”
高俅满意地大笑,又端起酒杯与陈太初碰杯,一饮而尽。几杯酒下肚,陈太初本就有些醉意,加之之前已喝过一场,此时更是头晕目眩,很快便醉倒在桌上。
待到陈太初回到家中,已然是次日清晨。染墨赶忙上前,一脸焦急地说道:“公子,高俅大人邀请您三日后去禁军校场参观。”陈太初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心中暗自思忖高俅此举的意图,却也只能应下。
第二天,陈太初整理好衣冠,前往童贯府上。他递上门贴后,不多时便被请了进去。见到童贯,陈太初赶忙恭敬行礼,而后神色凝重地说道:“童大帅,有一事小人不得不告知您。您一向视高大人为自己人,可高大人却盼着您殁在灵州。”
童贯听闻,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冷道:“糖换马的事,咱家自会仔细盘查。至于那床弩,本就是军中物品,在禁军中难以保密。咱家不日便要启程,元晦,你莫要糊弄咱家,应许你的事,童某自不会食言。咱家可不想做那杀鸡取卵之事。”
陈太初心中明白童贯的警告之意,赶忙躬身应是。
三日后,陈太初按时来到禁军校场。校场上,禁军训练的场面气势恢宏,士兵们喊声震天,步伐整齐划一。
陈太初与高俅一同站在校场观阅台上,看着下面禁军的训练。
高俅一脸得意地将一份文书递给陈太初,说道:“这便是榷酒权的相关文书,你我约定之事,可莫要出差错。”
陈太初接过文书,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赶忙承诺道:“高大人放心,酒坊每月定会平价供应四千斤玉冰烧给您。
玉冰烧在市面上的价格,也会保持不变。高大人这买卖,可是稳赚不赔啊!”高俅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注视着校场上的禁军,仿佛已然看到了那源源不断的财富流入自己的口袋。
然而,陈太初心里清楚,自己与高俅的这笔交易,如同在刀刃上行走。童贯对“以糖换马”之事心存疑虑,随时可能对他进行盘查。
禁军校场之内,陈太初与高俅并肩徐行,目光不时扫过操练的禁军士卒。陈太初一脸钦佩之色,开口说道:“素闻禁军乃是朝廷最为得力之军,那禁军中的教头,各个皆武功高强,不知是否真如传言那般?”
高俅昂首挺胸,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说道:“那是自然。我这八十万禁军,教头众多,有专擅马术的,亦有精通棍棒的,皆是万里挑一的高手。”
陈太初听闻,微微点头,接着问道:“那咱们禁军中,可有一位叫周侗的教头?”
高俅听闻周侗之名,眼神一亮,说道:“有啊!禁军中就数他身手最为出众。怎么,元晦你认识他?”
陈太初赶忙摆手,说道:“学生并不擅拳脚功夫,也与周教头素未谋面。只是我那酒坊掌柜王家大郎,天生孔武有力,可惜一直未有名师指点。学生心想,若能得周教头传授一二,王家大郎的武艺定能更上一层楼。所以才斗胆,想托高大人的福,引荐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