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后,就能永远跟笙笙在一起了。
“再等等吧表哥,”秦笙笙道,“再等一个月好不好?”
不到一个月,闻家就该被处置了。
闻淮序眉眼凌厉深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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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月竹跟在闻淮序身后,走到父亲的书房外,推开门。
屋中除了父亲外,几位族老,叔伯,祖母,以及母亲都在。
闻月竹瞧着满堂的人,突的明悟了什么。
闻相眼中掠过欣慰,“既然来了,就坐下吧。”
儿子给女儿提点,他知情后,给了女儿两个选择。
如果女儿预见帝王的决策,并且为此想出了解决办法,往后便同闻淮序一样,参与到闻氏的事务中。
如果女儿没能悟到,他们自然会保她衣食无忧。
闻月竹紧随在兄长身后落座。
“既召大家来此,是到了闻氏生死存亡的时候。”闻相一句话切入话题。
直到月上树梢,书房内的烛火才渐渐熄灭,众人相继离开。
次日,闻相下朝后跟帝王进了御书房。
又过几天,闻相差事出错,帝王震怒,大半家产充公谢罪。
帝王念其功绩,特赦闻相为兴庆太守,即刻上任。
此事一出,宛如地龙翻身。
闻氏作为第一个向帝王低头的世家,上缴半数财产,被贬兴庆。
兴庆是什么地方?穷乡僻壤,且常发大水,百姓苦不堪言,年年都需要赈灾,这等苦差事,人人避之不及。
这真的值得吗?
闻氏第一个向帝王低头,却换来这个结果,这真的值得吗?
兔死狗烹,人人自危。
清风急急忙忙从府外赶回来,将这件事说完后,喘着气道:“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秦笙笙攥住她的手,不可置信道:“真的?”
清风赶紧点头,“是真的!小姐!兴庆那个地方,不能去啊!可多山匪了!而且,而且外面的人说,兴庆之前的县令还是被打死的。”
秦笙笙犹豫了两秒,一咬牙:“走!”
清风愣道:“走哪里去?”
“去我买的宅子,我又不是闻家的人,我留在闻家做什么?”秦笙笙道。
她留在闻家为的就是权势富贵,现在权势没了,富贵没了,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留在这里等金银财宝全部充公,再被贬到兴庆去吗?
“走哪里去?”一道男声轻轻柔柔的响起。
修长的手指挑开垂帘,闻淮序的身影出现在转角处。
“笙笙,你要走哪里去?”
“你不要我了吗?”
闻淮序就这样站在屋子的正中央,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看过来,让人凭生出一股罪恶感。
清风被他忽略,他只盯着慌忙收拾行李的秦笙笙,“你要走哪里去?你不要我了吗?”
秦笙笙一时哽住,因为不确定他究竟听到了多少,自然不可能主动承认。
“表哥,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