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红了眼,身体紧绷。
他有修为了?
他竟然修行了?
温宴伶没有丝毫犹豫摘下赤霄冥兰。
在守护的灵草被摘下的一瞬间,外面那条巨蟒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疯狂的往沼泽地冲,却被那群修士死死缠住。
温宴伶悄无声息的离开沼泽地。
这次的梦境要不一样得多。
数十具尸体横陈在眼前,他瞧见他将人杀死后以极快的速度收下他们的储物戒与武器,迅速离开。
清点战利品时,他看着那卷记载了归元宗练气至筑基的入门心法,神魂几乎是颤抖的一目十行,迅速记住。
归元宗,他知道。
与剑宗名气不相上下的大宗门。
但这到底是不是归元宗的修行心法,还有待商榷。
没关系,他会想办法验证的。
温宴伶心跳如鼓,看着自己在梦中杀人如麻。
一具又一具尸体倒下。
那种扭曲的,畅快的,杀人如砍菜的快意,开始向他的灵魂浸染。
不。
这不对。
温宴伶及时守住本心,再次睁开眼时,他面前依旧是王子期伏案的身影。
仿若大梦一场。
温宴伶冷静的起身,继续炼制丹药。
仿佛什么都没经历过一般。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时隔四年再次做梦的契机是这次疫病。
疫病关乎到太多人的生死,他在感觉熟悉的刹那便下意识去想解药。
于是他梦见了苍月草。
他见过师尊后,因为无法修行,被师尊冷落的执念又一次加深。
于是他得到了修行功法。
真有意思。
温宴伶一边炼制丹药,一边想着,如果王师兄真的用苍月草研制出了解药,他就相信这心法是真的。
他是一定要修行的。
他不想当个凡人。
他今年十四岁,若是不修行,他顶多还有二十年,便要开始老去。
六十年,便开始步入死亡。
六十年光阴于师尊而言不过是弹指一现,年轻的时候便不得师尊喜爱。
等他老了,难看了,师尊怕是更不会看他一眼吧?
更遑论百年后,自己化作一抔黄土。
师尊转头就会忘了他,收下别的徒弟。
一想到这些,温宴伶内心不受控制的焦虑暴躁起来。
想被在意。
想被师尊在意。
但师尊并未传授他修行功法,自己若是修行了,他要如何跟师尊交代,如何跟师兄师姐交代?
得想个万全之策。
如果那个梦境是根据自己的执念变换的话,就告诉他该如何解决。
温宴伶满怀期待的闭上眼。
……
他又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走在人群里,人们对他的存在视若无睹,就像没有看见他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