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轻寒淡然接话,“说我坏话,确实不能告诉我。”
贺老太太别有深意道:“你还挺自恋,谁要聊你啊!”
早上那一番谈话,彼此心知肚明,老太太在点他,笑话他担心她说漏嘴,被宋青栀知道他的小秘密。
贺轻寒佯装没听懂她的深意,神色从容,“也对,你说我坏话,从来都是当面说,不会偷偷摸摸。”
贺老太太夸赞,“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宋青栀忍笑,在老太太面前,贺轻寒就是个傲娇又别扭的小孩子。
她脑袋上挨了一下,扭头去看罪魁祸首。
贺轻寒施施然收回手,傲慢地问罪,“你笑什么?很好笑?”
宋青栀笑意来不及收敛,“就是觉得有趣啊!”
贺老太太维护,不满地训斥贺轻寒,“你怎么回事儿?居然还对女孩子动手!”
贺轻寒不争辩,反省态度良好地抬手摸摸刚被他敲过的地方,“我跟她开玩笑呢,我摸摸行吧!”
宋青栀,“……”
贺老太太,“……”
她以眼神谴责,他就是居心不良,有意占便宜。
三人说闹的时间,邢风已经收获第一条鱼。
宋青栀和贺老太太第一时间恭喜他,贺轻寒多少有些不屑地嗤了声,有什么了不起的。
钓鱼是件需要耐心的事情,得守。
贺老太太守了一段时间困倦地靠着椅背小睡,宋青栀给她附近喷了驱蚊药。
贺轻寒身高腿长,岔开双腿,往后靠着,往前懒洋洋地伸着长腿,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宋青栀的身上。
风是带着潭水的凉意的,不觉热,十分惬意舒适。
他看着宋青栀没有化妆的白净小脸,她今天穿了一条碎花长裙,裙摆轻盈晃动。
宋青栀看见浮漂在动,兴奋地收线,拉起一条鱼,半空中,咬钩的鱼儿在剧烈挣扎。
她的眼睛比炽烈的阳光都明亮,贺轻寒抚掌夸赞,“真棒!”
宋青栀脸颊微热,虽然夸人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不正经,像是揶揄。
邢风帮她取下鱼丢进桶里,宋青栀熟练的挂鱼饵,再甩出鱼线。
一回生,两回熟,有收获,就有乐趣。
贺轻寒见她没回应,轻挑眉梢,饶有兴味地盯着她,“夸你,你不谢谢我?”
宋青栀从善如流,“谢谢!”
贺轻寒气笑了,拖着椅子靠近她,“你是不是对我哪儿不满?”
他骤然靠近,霸道的气势都笼着宋青栀,宋青栀不自在,稍稍往椅子右侧挪,意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没有,”宋青栀否认。
贺轻寒目光锐利,她神色变化尽收眼中,他按着手指,“奶奶之前跟你聊了些什么?”
他声音压得低,怕吵到老太太,比平时说话还要低沉几个度,离得近,扰人心智。
“没说什么啊!就是随便聊聊,”宋青栀不拿正眼看他,盯着水面,思绪却是飘入云端。
贺轻寒拉长的语调明显的怀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