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仑山那深不可测的深渊底部,南宫初雪犹如仙子般轻盈地穿过地下通道。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岩浆如怒涛般滚滚翻涌,其岸边有十二位老者宛如定海神针般坐镇十二个时辰方向,每个方位都有一条细若游丝的真气,宛如潺潺流水,缓缓地涌向中间那处巨大的阵盘。
“咦……怎么来的是你这个小娃娃?!何道阳呢??”子时老者满脸惊愕,仿佛见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他的惊叹声如同一道惊雷,在空气中炸裂开来。顿时,其余十一位老者纷纷抬头,如同一群被惊扰的飞鸟,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南宫初雪,眼中既有震惊,又充满了询问。
南宫初雪恭敬地行礼拜道:“原昆仑派四代弟子,今西王母灵身,替昆仑生灵、替华夏百姓拜谢诸位长老镇渊!”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天籁之音,在这寂静的深渊中回荡。
十二位长老纷纷起身,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排训练有素的士兵,恭敬地回礼道:“参见西王母。”
南宫初雪微微一笑,宛如春风拂面,她虚手扶起长老们,然后来到阵盘中央,如同莲花般盘坐下来。她的眼神清澈如水,开口说道:“昆仑派遭黄泉堂暗算,何叔子不幸身死道消,七剑亦不复存在,昆仑派险些覆灭。所幸得贵人相助,方能尽灭黄泉,重振昆仑派。如今,剑无忧更是领悟人剑合一的领域境强者,诸位不必忧心……”
十二人静静地聆听着南宫初雪的话语,心中涌起各种情绪,有愤怒如熊熊烈火,有欣慰如春日暖阳,有担忧如阴霾密布……
“今,本宫以半步天魂境修为坐镇昆仑深渊,诸位可回玉虚峰休整七日,七日后再来协助本宫镇守深渊。”南宫初雪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十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却没有一人离开。他们如同扎根大地的古树,依旧稳稳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齐声说道:“昆仑仙,玉虚渊,尽残缺,守我华夏万年!”
“昆仑仙,玉虚渊,尽残缺,守我华夏万年……”这声音如同誓言,在深渊中久久回荡,仿佛要将这坚定的信念传递给每一个华夏儿女……
......
在河南府的嵩山之巅,玄奘凝视着那枯坐在魔崖之上的十二位老僧,他们宛如一座座沉默的雕塑,仿佛在诉说着千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灭佛之战。玄奘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触动,仿佛看到了当年诸位师兄们义无反顾地慷慨赴死,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刹那间,他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抵达魔崖阵盘的中央。他紧闭双眸,宛如一座宁静的山岳,盘坐于地,开始朗诵那神圣的佛经……
江城,长江沿岸,江水随意的拍打着昏迷在岸边的许天青,不知道过去多久,许天青艰难的睁开眼眸,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只感觉到疼痛别无他法,忽然,许天青视线之中,日落黄昏之下,有一道倩影缓缓走来......
李秋林身穿白花裙,斜背小提包,趁着休假机会来到长江边散步,却看见长江岸边有一白发人影一动不动的爬在江边,顿时心中一紧,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慢慢的朝着那道人影走来。
“喂!你是死人还是活人?”李秋林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树枝轻轻的戳着许天青肩膀,却见许天青缓缓抬起头,四目相对,皆从彼此眼中看出了震惊。
“哥?!你怎么成这样了?!”
李秋林惊呼,连忙俯下身子,轻轻的将许天青拉出水畔,倚靠在自己腿上,望着许天青脸上的裂痕以及破烂衣裳之下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之中隐隐约约有蛆虫蠕动,瞬间泪如雨下,哽咽道:“哥......你怎么会......你会没事的......我马上打120......”
李秋林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却被许天青满是伤痕的手一把拉住,只见许天青虚弱说道:“小妹......别......别去医院......”
李秋林闻言,泪眸之中透露出不解,还未开口询问便听到许天青低声说道:“相信哥......别去医院......带我回家......高浓度白酒帮我清理伤口......待我醒来......再......说......”许天青说完,头一歪,便昏睡过去......
李秋林止住哭腔,一把擦干眼泪,轻咬嘴唇,用尽全身力气轻轻的将许天青抱起,步履蹒跚的朝着河堤走去......
“的士!的士!唉唉唉!”
“师傅!师傅!哎哎哎!”
......
......
......
“三轮!三轮!别走!我给你200块!”三轮司机看着一个白裙子女人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白发男子,原本打算直接掠过,却听见那女子报价200大洋,当即倒回来,还下车好心的帮助李秋林将许天青抱上三轮车。
“我事先说好哈,小娃娃,200可一分不能少,而且是你不去医院的哈,人死了可不能赖我头上......”李秋林满脸疲倦与无奈,点头听着司机大爷的喋喋不休。
半个小时后,李秋林确定三轮车远去之后,缓缓背起许天青,却听见昏迷中的许天青发出一声吸气声。
“哥,忍忍,小妹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