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卵内部相当于一个生命重塑空间
杰顿跨越生物学极限的进化也将要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此时的巨卵直径远超三百米,表面那纵横交错的纹理,如同生命铸造模具。
红色的地球之光与绿色的艾美拉鲁矿石能源在此处交织。
十个斯非亚球体已经干瘪,其中的能源在这三十年里已经被尽数吸收。
巨卵的内部环境更是如同宇宙中的极端地带,温度在零下两百五十度至近千摄氏度之间周期性震荡,这种极端的温度变化,正是新细胞周期性的吸能与放能所导致的。
而杰顿的体内新细胞,还有内脏,也将会在此处进化成适应极端温度的形态。
毕竟,若是在极端环境下,生物所面临的温度挑战极为严峻。
就拿地球生物学来说:
短时间内,生物凭借自身的调节机制进行抵抗,这充其量只能暂时维系体内温度,不至于使其过快攀升。
然而,若要实现长时间生存,身体与外部环境的温度终究会不可避免地趋向一致。
要在高热环境中确保生物体的蛋白质不发生遇热变性,这需要极为特殊的生存特性。
毕竟,蛋白质是生命活动的主要承担者,一旦变性,诸多生物功能便会受损。
而维持生物正常生命活动的各类酶,对温度的要求更为苛刻,它们能够正常工作的温度范围极为狭窄。
酶作为生物化学反应的催化剂,其活性在适宜温度范围内才能得到有效发挥,一旦超出这个范围,尤其是在高热环境下,酶的结构会遭到破坏,进而丧失催化功能,导致生物体内的各种代谢活动无法正常进行。
这也正是鸟类和哺乳类生物为何要不遗余力地将体温维持在三十几到四十度左右的关键原因。
这个温度区间,既能保证生物体内的各种生理过程,如新陈代谢、细胞呼吸等,能够高效有序地进行,又能确保蛋白质和酶的结构与功能稳定,从而维持生命的正常运转。
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鸟类和哺乳类生物发展出了一套完善的体温调节机制,以适应复杂多变的环境,保持体温的相对恒定,这无疑是它们在生存竞争中脱颖而出的重要依仗。
另外,还有一种极端案例。
在深海的海底热液喷口处,那里相当于地球内核炽热力量的宣泄口,其温度之高更是极端。
最高时,能达到海水沸腾温度的三四倍之多。
然而,深海自带的超高压环境,将这些本应因高温而气化升腾的海水紧紧束缚,使其保持液态,呈现出一种稳固又危险的平衡。
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生命的生存似乎成为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那么生物又该如何在这片炽热的“炼狱”中寻得生机?
现实给出的答案,似乎在宣告着这片高温区域是生命的禁区。
绝大多数生物体内的蛋白质,在温度达到60度左右时,便开始悄然改变自身性质。
而当温度攀升至80度左右,蛋白质便会达到极限变性温度,彻底丧失原有的功能与结构。
这一特性,在日常生活中也有着实际应用,就拿巴氏鲜奶来说,它正是精确利用了蛋白质的这一温度特性,将鲜奶置于六十度左右的水浴环境中进行杀菌消毒,在有效杀灭有害微生物的同时,最大程度地保留了鲜奶的营养成分与风味。
在耐热生物里,世界上已被证实的最耐热多细胞生物——庞贝虫。
它的耐热极限恰好定格在81度,这一数值,刚好触及蛋白质的极限范围,仿佛是生命在高温边缘的一次试探
而在极端环境下顽强生存的嗜热菌,更是生物界的一大奇迹。
它们能够耐受100度上下的“超高温”,要知道,在常压环境下,这样的温度足以让水沸腾,而水,作为生命不可或缺的基础物质,在这样的高温下都难以保持液态,嗜热菌却能在其中自然生长。
然而,即便如此,这已然是生物耐热能力的极限所在,至少是人类目前所探知的所有生物的极限。
由此可见,生物的生存能力确实存在着极限。
不过,除了那些特摄棚里的一些生物……
虽然说在没有经历过特殊性质能量强化之前,即使是怪兽,也很难承受超高温的环境。
也许肉体防御或者特殊的能量防护与吸收可以短暂承受,但绝对无法在这种地方长期生存。
只凭借肉体是不可能的。
至少就地球生物而言,基于其现有的基础物质构成,这种极限是确凿无疑的,而且生物体远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般神奇。
在地球生物的生命蓝图中,DNA犹如一本承载着遗传密码的天书,记录着生物的遗传信息。
它通过转录这个过程,有条不紊地控制着蛋白质的合成。
而后,无数种类的蛋白质如同建筑大厦的砖石,构建起生命的最基础结构,同时精确调控着更为细微繁杂的生命活动。
从水、有机物、矿物质的代谢,到钠、钾、钙离子在细胞内外的交换,再到动物的运动能力展现,这一切生命现象的背后,都离不开蛋白质的关键作用。
因此,蛋白质的极限,在很大程度上,便代表了生物的极限。
只要生命的构建依然基于现有的物质架构,那么生物的极限就会始终存在,或许,这也可以被视为碳基生物难以突破的固有边界……
但是,如今凡事皆有例外……
杰顿,正是在此次进化中,完全摆脱了极端温度对于细胞蛋白质的掣肘……
能够在极端环境下,仅仅凭借肉体,就能长期生存的能力,在这一刻,彻底定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