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五段识术？”

“我练过七天塔规。”

“顾明远那个疯子打我三十链，我现在梦一来就条件反射。”

“你想偷塔印？”

“先问我——”

“敢不敢让你记忆破壁！！”

轰！！！

张惟识影炸开火浪，一道副王专属魂印术式激活：

【副王魂技·梦灼·识火回链】

【目标：雾爪】

【状态：已命中】

雾爪整条识体燃起魂火，发出痛吼：

“这是……副塔主印级梦术！你不该拥有这个层级！”

张惟一步步走近，语气像是压着梦。

“你不该进来。”

“梦塔的墙，不是给你种印的。”

“是给你埋命的。”

他最后一步踏下，火链穿识而入。

雾爪识体粉碎，梦种消融。

塔墙彻底清明。

——

系统提示：

【梦塔十二层·梦墙识关·防守成功】

【副王·张惟，守识等级提升】

【授予魂级称号：塔心·识守人】

【奖励权限：参与塔主梦层设置修订权】

塔外传送通道关闭。

顾明远站在塔下，看着识墙清明，轻轻点头。

“副王上岗第一天，守住一层。”

“不错。”

“你不是守塔的——”

“你是我这塔上，能立印的人。”

下一层，即将开启。

梦塔十三层，没有光。

不是塔主设定的“夜景风格”，是真的没有光。

这一层，名叫“真梦深渊”，是顾明远刚接手梦塔那晚，自己设的。

当时他一句话写在塔规上：

【所有曾在梦塔梦境中被压制、被吞噬、被遗忘的“半梦怪”，其残识碎魂，将沉入十三层深渊，不得回溯。】

青龙当时还问他：“你设这一层干嘛？都碎了的东西你还留着？”

顾明远说：“塔主不是不怕梦怪，是怕梦怪跑回来要账。”

“这些东西，我要看清它们醒没醒。”

现在，他站在十三层塔口，梦链都不敢乱甩。

识海深处，塔心警报一连弹了七条：

【深渊波动上升】

【沉梦警戒启动】

【残识聚合率：74%】

【疑似未驯化梦怪构型·零号正在再构识核】

【位置：十三层·梦底】

顾明远眉头紧锁，塔主印一亮：

“张惟。”

“在。”张惟声音从第十层塔心台传来。

“你刚把十二层守下来，别急着上来。”

“我要去底下看一眼。”

“你把十三层塔规调成‘密境模式’，不准开放塔外连线。”

张惟：“你一个人下？”

顾明远：“这不是外域来的——”

“这是塔自己生出来的。”

“塔怪。”

“我的‘前辈’留下的。”

“我不下去，这塔，迟早不是我的了。”

——

十三层·梦底。

这里没有砖，没有石。

只有一片黑漆漆的“意识泥”，踩上去能听见咕嘟咕嘟的吸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