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串来了三条,声音洪亮,似乎还带着些激动。
我听的直起鸡皮疙瘩。
我想着不如直接打电话,发语音会没完没了,很烦。
多年前,我有一个小相好,特别热衷于发微信语音。
我一开始还觉得挺新鲜,可连着发了半个月后,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
我只能找了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和她分手,还把她拉黑了。
我实在是被她的语音轰炸,搞的不胜其烦。
我对微信语音聊天,到现在还是有些后遗症。
我问了朱亚芬的电话,并且保存了一下后才拨了过去。
“小杨,早啊。”
朱亚芬好像挺激动。
我顿了顿,“早,在干嘛呢?”
朱亚芬轻笑了一声,“我在公园里已经走好几圈,每天早上必须锻炼。等下乐团的人到齐后,就唱越剧,你来不来?”
我毫不犹豫的说,“好,可以。”
朱亚芬很惊奇,“小杨,你不对劲,怎么一下主动了起来?”
我笑着说,“近来稍微空了些,来玩玩,解解闷也挺好。”
朱亚芬爽朗的笑出了声,“对啊,我们老年活动可多了,早上唱曲,下午麻将,晚上再唱曲,还时不时的组织去旅游,生活很充实。”
“你要是加入我们社团,肯定不会寂寞了。”
我不置可否。
我转移话题,“你每天喊我“小杨”,今年几岁了?”
朱亚芬愣了几秒才说,“唉,肯定比你老,我57啦。”
我一听,有些忍俊不禁。
我犹豫了一下,才说,“小芬同志,你不老,还年轻着呢。我今年已经62了,下次碰面,改口叫我老杨。”
“啊……你看上去也太年轻了吧?”朱亚芬直接惊叫了起来,“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你保养的实在太好了。”
我忍不住嘴角上扬,“小芬,下午打麻将带上我,我要学习打麻将了。”
朱亚芬很奇怪,“你不会打麻将?”
我说,“我只会老家的麻将,和你们这里的打法不一样。”
朱亚芬一听,很确定的说,“那学一下很简单,麻将毕竟都差不多。”
我想了想说,“小芬,早上我还是不来了,要去买菜,事情多,下午再找你吧。”
朱亚芬连连说,“好,好。”
我挂了电话,坐在床上发呆。
“老杨,你和谁打电话呢?”孙梦露在门口小声询问。
我忙说,“进来,门没锁。”
孙梦露推开了门,眼眸一顿,脸颊不经意的红了一下。
我才发现自个儿正光着上半身,乌漆麻黑的胸毛,可能吓到她了。
我忙从旁边拿了背心,快速的套了进去。
“老杨,我听见你说什么打麻将?这是干嘛?”
她的脸上,带着些担忧和好奇。
她现在一听见打麻将,很敏感。
我对着她笑了笑,“梦露,放心,我不爱赌,我只是学一下,调查时有用。”
孙梦露一下明白了,“老杨,你可要小心了,刘凤英很泼辣,听说她的麻将馆里,还养着打手呢。”
我很淡然的说,“没事,我又不是去打架。况且真的打架,我也不怕,我学过散打,一般人根本打不过我。”
孙梦露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老杨,真的假的,你可别吹牛啊?我怎么越来越感觉你是全能选手,我都要崇拜你了。”
她说完后,立马感觉到表现的有些太过激动,脸一下红透了。
我打量了一下,目光不舍的挪开,“真的,要不要现在给你演示一遍?”
孙梦露连连摆手,“不用,你床上跳出来,很可怕。”
她羞涩的瞥了我一眼,转身退出了房间。
我一愣,自个儿掀起被子,看了看,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