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9年7月14日23:00,星门控制室的红色警报灯在幽蓝的地月裂缝光芒中明灭。陆沉的焊枪在掌心发烫,对面的2024版陆沉正用机械义眼锁定他的心脏位置,胸腔的发光金属心脏跳动着与星门钥匙孔同步的频率。
“你真以为靠几个银钉、几个玩偶,”2024版陆沉的机械爪扣紧基因枪扳机,“就能对抗宇宙级的生存法则?”他的机械喉管发出蜂鸣,后颈的骷髅纹身与星门祭坛的星型图腾产生共振,“人类的贪婪会毁了地球,就像前99次轮回那样。”
陆沉的视线扫过对方手腕的“明远”镯,裂痕处的反光映出星门祭坛中央的钥匙核心——那是用他基因链锻造的发光金属,表面流动的幽蓝纹路,正是外星文明的基因收割程序。金手指在此刻暴走,太阳穴闪过前99次轮回的碎片,他突然发现,每个失败体在重生时,都会失去7月15日的关键记忆。
“你错了。”陆沉的银镯裂痕处溢出金光,与女儿小雨的笑脸纹身产生共鸣,“人类的贪婪,”他指向控制室的观察窗,地球表面的新纪元生态舱正用雪王银钉组成“爱”的图腾,“从来不是全部。”
2024版陆沉的机械义眼突然泛起雪花噪点,这是基因链与情感记忆冲突的征兆:“少废话!启动星门是人类唯一的活路——”
“那你还记得吗?”陆沉突然大喊,焊枪在空气中划出女儿小雨的笑脸星型,“2015年3月12日,小雨车祸当天,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裙子?”
机械爪的扳机扣动了一半,2024版陆沉的机械心脏发出异常蜂鸣。陆沉看见对方的基因链投影中,代表2015年的记忆片段正在崩解,只剩下血红色的车祸现场,却没有女儿的笑脸——那是被外星文明刻意删除的情感数据。
“你……”2024版陆沉的机械义眼第一次出现动摇,“这和星门计划无关!”
“有关。”陆沉的声音突然低沉,银镯与星门祭坛产生共振,显形出2015年的完整记忆:小雨抱着雪王玩偶,穿着粉色连衣裙,裙摆绣着母亲缝的银线星型,“每次重生,你都在删除关于家人的情感记忆,因为外星文明怕你——”他指向对方的心脏,“怕你想起人类的爱,会毁掉他们的基因殖民计划。”
控制室的地面突然震动,地月裂缝的扩张速度加快,星门钥匙孔的引力波将陆沉的焊枪吸向祭坛。2024版陆沉趁机逼近,机械爪撕开他的防护服,露出与自己 identical 的星型胎记:“就算记得又怎样?”他的机械音带着扭曲的笑意,“小雨的基因数据早就在母舰引擎里,你以为保护她——”
“就能阻止收割?”陆沉反手抓住对方的机械爪,银镯与“明远”镯的裂痕碰撞,显形出周明远的机械心脏数据,“不,我要让你看看,人类的情感,从来不是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