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7月15日21:30,丽思卡尔顿酒店的宴会厅里,林悦的假发落在水晶地面,后颈的条形码在银离子灯光下泛着幽蓝荧光。她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指甲缝里的发光金属片弹出,直取陆沉手中的行车记录仪——那里存储着明远集团2015年车祸的全部证据。
“小沉,小心!”
虚弱的呼喊从斜刺里传来,陆沉转身,看见母亲穿着病号服,手背上的银制输液管还连着便携式能量泵,腕间的“建国”银镯在奔跑中划出星型轨迹。她的后腰处,星型胎记透过薄纱显形,与银镯产生共振,在林悦的金属片触碰到陆沉前0.1秒,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
“啊!”
林悦的手在强光中缩回,条形码被灼烧出焦黑的星型缺口,露出底下青黑色的骷髅纹身——正是明远货运的标志,与章49苏晚晴曾经的伪装纹身分毫不差。陆沉的瞳孔骤缩,想起章53黑帆号底舱的监控,周明远的保镖后颈,同样有这样的纹身。
“伯母!”苏晚晴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发现她的银镯表面布满裂痕,与章58临终信里“能量容器即将过载”的描述完全一致。
母亲的手指划过林悦的纹身,声音比输液泵的滴答声更轻:“她早就被周明远改造成基因战士了,2015年的车祸……”她咳嗽着,血沫在唇角凝成星型,“是他们测试你会不会为保护女儿,提前启动星门钥匙的共振。”
陆沉的视线落在林悦的手腕上,那里戴着与章48法庭证据相同的“周”字手链,此刻正在母亲的银光中融化,显形出“天选者007号·测试体”的外星文。他突然想起女儿小雨临终前的话,那个“手链一样的客人”,原来早在1999年,林悦就被植入了基因追踪器。
“妈,您的镯子……”陆沉握住母亲的手,发现银镯内侧的刻痕正在消失,那是父亲2001年坠海前亲手刻的“小沉平安”。
“别难过,”母亲的指尖划过他的银镯,“2001年你爸把我改造成能量容器时,就知道总有一天要为你挡住这些怪物。”她指了指林悦的条形码,“这些克隆体的基因链,其实是昴宿星团的信号接收器,而我的胎记——”
话未说完,林悦突然扑向母亲,骷髅纹身的金属片在强光中显形出母舰的坐标。母亲的银镯再次发光,将她击退的同时,在地面拼出完整的星门蓝图,每个节点都对应着陆家三代人的关键事件:1999年的夜市摆摊、2001年的黑帆号坠海、2015年的女儿车祸、还有此刻的婚礼现场。
“周明远要的,”母亲的声音突然清晰,“不是毁灭地球,是用陆家血脉的基因,把地球改造成第二个‘新地球’。而你,”她握住陆沉的双手,将两枚银镯贴在一起,“是他们唯一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