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7月14日深夜,国安局临时指挥部的荧光灯在苏晚晴的侧脸投下青灰阴影。陆沉看着她摘下沾血的国安工牌,编号0715在“建国”银镯的光芒中微微发烫,与黑帆号底舱的引力装置、母亲后腰的星型胎记形成三角共振。
“这是我父亲的工牌。”苏晚晴的手指划过磨损的边缘,露出底下重叠的编号——0715,既是黑帆号的沉没坐标,也是陆沉父亲的工牌编号。她翻到背面,泛黄的照片上,15岁的苏晚晴穿着初中校服,站在盐田港码头,身后是正在下沉的黑帆号,脸上还沾着海浪的盐渍。
陆沉的瞳孔骤缩,金手指在此刻启动,前世记忆碎片拼凑出2001年7月15日的监控画面:码头角落,穿校服的少女握紧银镯,眼睁睁看着陈建国被陈永年推下海,而她的工牌背面,用焊枪刻着父亲的临终留言:“星门钥匙在陆晚秋(母亲)手中,保护她和小沉”。
“晚晴,你……”陆沉的声音发颤,“那天你在码头,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晚晴的“大海”银镯在掌心转动,露出内侧与母亲相同的星型刺青:“我爸是国安局安插在黑帆号的卧底,2001年7月12日,他把工牌和银镯交给我,说‘如果三天后我没回来,就去投靠陆伯父一家’。”她指了指照片背景,“7月15日那晚,我亲眼看见你父亲把‘建国’镯塞进你掌心,然后被周大海的人追杀。”
陆沉突然想起母亲针线盒里的蓝布帕子,上面绣着与苏晚晴工牌相同的星型图案,帕子角落的血渍,正是2001年苏大海坠海时留下的。他摸出从黑帆号带回的航海日志残页,父亲的字迹在银镯光芒中显形:“苏大海用生命换来的情报:星门钥匙的核心,是陆家女性的基因与银镯的共振”。
“这是我的卧底证。”苏晚晴从防水袋取出另一张工牌,签发日期是2002年1月1日,照片上的她剪了短发,后颈的星型刺青被骷髅纹身贴纸覆盖,“国安局让我潜入明远集团,用假纹身骗取周明远的信任,目的是——”
“是保护陆家血脉,同时搜集外星科技证据。”陆沉接过话头,想起章49苏晚晴后颈的骷髅纹身,“你父亲的工牌编号0715,和我父亲、黑帆号泊位号相同,说明你们父女俩,从一开始就是星门计划的核心守护者。”
苏晚晴点头,眼泪突然滑落:“2001年7月15日凌晨,我爸在救生艇上给我留了最后一句话:‘晴晴,陆伯父的‘建国’镯、你妈的‘大海’镯,还有周大海的‘明远’镯,合起来就是星门钥匙。记住,钥匙的关键不在开启,而在关闭时的血脉共振。’”
陆沉的视线落在工牌照片上,15岁的苏晚晴眼中倒映着黑帆号的火光,而她的右手,正紧紧攥着半枚“大海”银镯——那是母亲后来缝在雪王玩偶里的信物。他突然明白,苏晚晴这些年的卧底生涯,既是为了父亲的遗志,也是为了完成陆家与苏家两代人的约定。
“沉哥,”苏晚晴突然指向工牌照片的背景,“看见救生艇上的人影了吗?”
陆沉凑近,发现阴影里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手中举着与章50苏明辉相同的银焊条,镜片反光中显形出星门钥匙的全息图。他的呼吸骤然停滞,那正是2024年为他治疗肝癌的苏明辉医生,而他的手腕上,戴着与陆沉镜像的“建国”银镯。
“苏明辉医生,”苏晚晴的声音低沉,“是我爸的战友,也是国安局首席科学家。2001年他没坠海,而是带着外星科技的核心部件,躲进了西郊仓库的时间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