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呢?你们是怎么约他的?”秦江看到肖玉成有点走神,仿佛在臆想着什么美妙的事。便打断了他的思绪,接着问道。
“李局长也是覃辉约的,在饭桌上喝了点白酒就跟女的去客房了。”
“秦局问你的是覃辉以什么理由和名义约的他,老实交代!”张磊插话道。
“我想想啊,好像说的是某位领导的秘书在会所,有重要的工作需要分局去处理,覃辉说他特意推荐的李局。让他不要声张。”肖玉成回答道。
“说的是哪位领导?你怎么老是说话留半句?挑重要的说,说详细点。”张磊站起来厉声说。
“我只听到了说的是省厅和省委领导,没听清具体名字。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好吧,你把笔录确认一下,签字按手印后你就可以先回去了,有什么遗漏的随时跟管教报告。”
“好的,好的,那我的事没问题吧,我今天可是最配合两位领导的了。”
张磊边收拾材料边说:“嗯,一切都要看你的态度,我们是有政策的,只要你好好配合、认真改造,党和政府会给你机会的。”
提审完肖玉成,已经天黑了。正如秦江所料,这伙人还真是用了极端的手段!他有些替章玉龙不值,听张磊说章玉龙下午就去纪委自首去了,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好端端的一个领导干部,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正当他们感慨不已的时候,郝梅的电话到了,她说材料已准备好,问晚上有没有时间碰个面,确定一下明天的安排。张磊和秦江正准备找个地方填填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于是三人便约好了去分局附近的那家常去的土菜馆碰头。
等秦江和张磊赶到的时候,郝梅已经点好了几个下饭菜在等着了。一进包厢两人就闻到了阵阵香味,见郝梅还带了两瓶剑南春,联想到刚刚肖玉成说章玉龙带酒的事,两人不觉对视一笑。郝梅莫名其妙地问道:“两位大佬这是笑啥啊,嫌酒不好还是嫌菜不行?或者是嫌人太丑?”“秦局啊是怕你给他下药!”张磊打趣道。
郝梅的工作效率确实很高,个把小时就把厚厚一沓资料打印好了,见两人二话不说就一人端起了一碗米饭,不禁笑道:“你们不会中午饭都没吃吧?酒都不喝一口?”秦江说:“你们局长太抠门儿,中午还真没管饭,等咱俩垫巴一点再喝吧。”趁二人狼吞虎咽之际,郝梅简洁地汇报了覃辉的基本情况,覃辉今年32岁,出生在武阳市下面的一个叫林湖的小县城,大学没毕业就因为聚众打架被学校开除了,十年前来到武阳,在一家宾馆做了不到一年的前台接待后,突然就发财并创办了宏坤投资,宏坤最初的业务是承包了两家大型国有企业的食堂,第二年又搞起了房产中介和物业服务,挣了钱后还增加了建材生意,近几年又开始做园林绿化,土方施工和道路亮化,还有便是投资了咱们县的物流园项目。
“覃辉他们家的直系亲属倒不少,他父亲叫覃忠良,祖祖辈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兄弟姐妹5个,他是家中的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覃辉是家中的老大,他还有两个妹妹,一个28岁,一个26岁,都嫁人了。”郝梅接着说道。
“不过有一个比较奇怪的现象,覃辉的父亲覃忠良今年66岁,是个大字不识的庄稼汉,而他的母亲胡淑芬只有53岁,学历是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