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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青脸肿,腰疼腿瘸的李琅。
就这么狼狈的,走回了裴家新府邸。
一路上被不少上京城的百姓,指指点点的围观。
“这不是国子监裴家的李大人吗?”
“嘿,您客气,七品算个什么大人?”
“就是,上京城打个喷嚏,都能喷着一个七品官爷呢。”
“可他是裴府的呀,是那位长公主家的。”
“这不就是从皇宫方向回来的?咋被打成这样了?”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听说裴大人纳征那日没去,长公主啊...”
说话的那人故意拖长了口音,引得周围的人都纷纷驻足看着他。
“贺小将军传的话,长公主不嫁了。”
“嘁~”
“还以为啥新鲜事呢,耽误老娘抢豆腐。”
“长公主以前都闹过多少回啦,这次也一样。”
“就是,那几家大赌坊,尤其是如意赌坊,早都开了盘口。”
“如今都不是赌长公主回不回头啦,是赌几日回头。”
“走走,咱们也去压一点!”
人群轰然散去,拿银子去赌坊的,拿银子抢菜的,都没人将这件事当真。
如果说一开始,李琅是不屑的,他绝不认为林青瑶会突然有了骨气。
但是,当影风出手的那块石头,差点打碎他的手掌。
一股恐慌感,袭上了他的心头。
站在裴府的新府邸大红色柏木门口,他深吸了几口气。
这件事,今晚一定要告知表姑娘。
在这之前,他要先给裴玉岑回话。
抬脚跨进了大门,在后院的花房,找到了裴玉岑。
“大人。”
裴玉岑看着李琅的模样,陷入了沉默。
“长公主她,不愿意回来。”
“不但叫人将令牌毁了,还打了我一顿。”
他的声音,不知觉的带上了一丝哭腔。
他们真的狠,上来就踹他的腰子。
他的走一步,隐秘之处就抽痛一下!
明日一定会比现在更疼!
“收走令牌,我可以理解。”
毕竟以前林青瑶耍小性子,也这样做过。
“可是,她为何要打你?”
裴玉岑清冷的眉头,微微皱在一起。
“她不是毫无理由,就动辄打骂的人。”
语气中带着十足的笃定。
林青瑶还是长公主的时候,就不是这种人,而且如今与他相处这么久。
任性蛮横的性子已经被他磨的干干净净。
“你说了什么,惹怒她了?”
“不重要了。”
“我不管你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将她接回来,不然官你也不必做了。”
裴玉岑虽然只是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按理说没有任何权利罢免七品官员。
可是李琅户籍...
念头及此,裴玉岑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只是抬起了眼皮,看了眼狼狈的李琅,
“可...如今令牌已经被长公主毁了。”
“看样子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李琅看着裴玉岑面无表情的模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裴大人身上,已经带了些独属于上位者的气势。
他不敢再看,更不敢用自己的官职去赌。
何况留在裴玉岑身边,他才能继续做表姑娘的眼线。
若是因为区区林青瑶而毁了如今的大好局面。
他也没有脸再见表姑娘了!
“是。”
他微微抱拳,转身一瘸一拐的朝外走去。
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事情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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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明朝时期,浙西与浙东以钱塘江为界进行划分。浙东地区在明朝时期则包括绍兴府、宁波府、台州府、金华府、衢州府、严州府(今建德)、温州府、处州府(今丽水)等八府。这些城市主要分布在钱塘江以东,是浙东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