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玉华殿外。
林青瑶背着光,眼中尽是不耐之色:
“再跟你说一遍。”
“本公主不想跟他,还有你们这些狗东西,有任何牵扯。”
“若是再让本公主,听到你狗嘴里,乱喷。”
“就不是夜路挨揍,下值被套麻袋那么简单了。”
“明白了吗?”
她不想计较能做到内阁首辅之位的裴玉岑。
为什么会看不透魏乐涵,李琅还有李嬷嬷的那些小把戏。
他好像被包裹在一座巨大的茧房之中。
唯独将她隔绝在外。
两人看似只隔了一层模糊的罩子。
却永远都被分隔在了两边。
她飞蛾扑火,他弃如敝履。
林青瑶看向虚处的目光,又回到了李琅的身上。
“记住,本公主的耐心也很有限。”
“好了。”
“本公主说完了。”
“滚吧。”
李琅最大的倚仗是裴玉岑与魏乐涵不假。
但是他最大的弱点,却来自…
买来的户籍与身份。
户籍买卖,在大靖王朝属于灰色地带。
有不少官员以此赚取暴利。
也有不少极寒之地的奴籍,想借此翻身。
户籍买卖可以私下存在。
但是这种买来的户籍,是绝对不被允许做大靖朝官员的。
李琅的户籍,是魏家操作买来的。
李琅他自己知道,裴玉岑知道。
魏乐涵更是留着当时买卖户籍的证据,以备不时之需。
这件事本来极其隐秘。
林青瑶能知道,全是因为裴玉岑后来又娶了魏乐涵做平妻。
才能被她无意间所知。
林青瑶歪了歪脑袋,看向五官因为疼痛皱在一起的李琅。
又丑,又碍眼的东西。
再有下一次。
不如叫影风直接杀了吧。
她已经是上京城所有人口中的,软骨头长公主。
不介意再多一个滥杀无辜的名头。
另一边,已经痛的说不出话的李琅。
还陷在巨大愤怒与不堪的情绪之中。
所以忽略了来自长公主的杀意。
李琅自从跟了裴玉岑,身上也自然而然的,带着些文人的骄傲自衿。
加之林青瑶这几年的所作所为。
所以他的内心深处,根本不在意林青瑶说的这些狠绝的话。
他甚至能想得到。
林青瑶过几日就会将天南地北的宝物都搜罗过来,都送到裴家。
然后可怜兮兮的,像一只没人要的狗一样。
摇尾乞怜。
再彻夜蹲守他家大人,整日送信,只为求得原谅。
“你等着!”
李琅放了声狠话。
一手扶着剧痛的侧腰,站了起来。
他每走一步,都有一股牵拉疼痛,从腰侧蔓延至腹沟隐秘之处。
李琅死命的咬着牙,转身就要去捡起掉落在远处的长公主令牌。
林青瑶皱了皱眉头。
没有再刻意刮掉的眉毛,长出了一片新的绒毛,茂密而可爱。
“影风,这还需要我喊你吗?”
她看到那块长公主令牌,心情瞬间变差。
语气也重了一些。
就在李琅手指,距离长公主令牌只有半寸的时候。
影风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颗小石子,朝着令牌激射而去。
将令牌连带着那一片地面,都砸的碎裂开来。
林青瑶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只要再慢上一息,不半息!
就能连李琅的那只狗爪子一起砸碎!
李琅身上,惊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骇然的收回手!
敢怒不敢言地看了一眼林青瑶。
不顾疼痛,迅速朝着皇宫外跑去。
之所以跑的速度加快。
就是因为他好巧不巧,回头的这一眼。
对上了林青瑶露出的恶劣笑容。
他额头不知是害怕还是疼痛,已经被冷汗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