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郊外的官道上,四辆墨家打造的"镇邪号"机关车轰鸣而过。铁制车轮碾过碎石路面,车身两侧的旋转炮台闪烁着冷光。车内,警政司校尉陈猛握紧火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山道——三日前,这一带刚发生过响马劫镖案。
"大人!前方发现可疑踪迹!"一名衙役指着路边折断的树枝。陈猛抬手示意停车,跳下机关车后蹲下查看:"马蹄印杂乱,至少有十人经过。"他从腰间掏出"追踪罗盘",这台墨家发明的装置正发出细微蜂鸣,指针牢牢锁定着西北方向的终南山脉。
与此同时,长安警政司总部,巨型舆图前,童浩林看着用红绳标记的匪患区域,眉头紧皱:"这些响马愈发猖獗。朕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马快,还是我大唐的警网密!"他重重敲击标注着终南山的位置,"传令下去,启动"清山计划"!"
三日后,终南山下的村庄里,老猎户李长庚正给警政司的衙役们讲解山道地形。村头新落成的派出所青砖黑瓦,屋顶架设着"警讯灯塔"——一旦发现匪情,可通过烟花信号与周边十二座哨塔联动。
"这后山有条秘道,当年薛仁贵征高句丽时修的。"李长庚在沙盘上比划着,"土匪八成躲在鹰嘴崖的山洞里。"他望着院外停放的机关车,啧啧称奇,"以前我们见了土匪就跑,现在有这会喷火的铁疙瘩,心里踏实多了!"
鹰嘴崖的匪寨内,大当家"黑风豹"踹翻酒坛,破口大骂:"这些官狗!把山下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耗子都钻不出去!"他抓起案上的飞鸽传书,信纸上是童浩林亲笔所书的劝降令:"三日内投降,可免死罪;负隅顽抗,必诛全族!"
"大哥,要不......"二当家话未说完,黑风豹一刀劈碎桌角:"老子在这山头混了十年!就不信斗不过几个拿火枪的衙役!"他不知道,此刻数百名衙役正沿着墨家研制的"隐形云梯",悄无声息地接近匪寨。
深夜,匪寨突然火光冲天。陈猛率领的火枪队采用"车轮射击"战术,火铳声此起彼伏。黑风豹挥舞着大刀冲出寨门,却见一辆机关车喷射着高温火焰拦在路口,瞬间将周围的树木烧成焦炭。
"投降不杀!"衙役们的喊声回荡在山谷。黑风豹望着被切断的水源,又看着饿得瘫倒的喽啰,终于丢下武器。当他被押上囚车时,看到路边立着的警示牌:"凡检举匪巢者,赏银百两;窝藏匪类,连坐十族!"
这场清剿只是开端。童浩林在朝会上展开全国治安部署:"每个乡镇必须设立派出所,配备机关车与"警讯传声筒"。"他指向舆图上的西南山区,"那里的土匪多因饥荒落草,民政司即刻调拨粮食,开设"归正学堂",教他们耕种与手艺。"
在巴蜀,警政司联合当地豪绅,组建了"民团联防"。墨家工匠为他们改装的"诸葛连弩车",可在百步外射穿土匪的皮甲。一位前土匪在归正学堂里,摸着新式农具感慨:"以前抢粮度日,现在自己种地,心里踏实。"
长安的"警政研究院"内,墨远山正在调试最新发明——"巡山飞鸢"。这种小型侦查机关可携带辣椒粉弹,一旦发现匪踪,便在空中撒下刺激性粉末,配合地面部队围剿。"陛下,"墨远山兴奋地演示,"此飞鸢还能识别口音,土匪只要开口,就能锁定位置!"
半年后,全国匪患地图上的红点几乎全部消失。童浩林微服来到终南山下,曾经的匪寨已变成热闹的集市。派出所的衙役们正在教孩童演练"遇匪自救法",机关车的炮管上,栖息着几只白鸽。
"陛下,如今百姓夜间行路都不带刀了。"陈猛递上最新的治安报告,"全国设立派出所三千六百处,土匪投案自首者达两万余人。"
童浩林望着远处升起的炊烟,点头道:"记住,剿匪不是目的。"他抚摸着派出所门前的"警民连心碑","让百姓安居乐业,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夕阳西下,警讯灯塔亮起柔和的光。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山道上,商队的驼铃声清脆悠扬。那些曾在刀尖上舔血的响马,有的成了农田里的耕夫,有的在工坊中敲打铁器。而大唐的警网,仍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默默守护着盛世的安宁。